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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很久很久,她都没缓过神来,房间里重新归于平静,如果不是还在胀痛酥麻的唇,她又要以为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她的梦。
莫皑以为祁逾明应该已经走了,没想到第二日又在锦生房间里看见了他。
彼时,他刚起来,正在换衣服。
刚退掉睡衣,睡裤似乎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际,从上往下露出线条流畅的胸肌,腹肌,以及性感的人鱼线……
完美的身材,只消看一眼,便觉热脉喷张。
莫皑脸上涌起燥意,死死闭上眼睛,赶紧退了出去。
之后,关上锦生房门,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那个死男人,脸皮是铁铜材质吗?为什么他们今天凌晨都闹得差点见血了,他还能气定神闲地留在这?
可恨!
她气恼地进了厨房,开出做早餐。
切菜时,砧板剁得咚咚响。
没多大会,祁逾明牵着还兀自打呵欠的锦生出来了。
“是不是又要上学了啊?”他睡眼惺忪地开了口,语气带点所有学生都会出现的倦怠与厌恶。
祁逾明勾起唇,“今天不用去。”
锦生惊喜地一蹦三尺高,“耶耶……为什么?”
他稍稍冷静下来。
“因为妈妈回来了,爸爸特意给你请了假,让妈妈多多和你聚聚。”
他说的是“妈妈和你聚聚”,而不是“让你能多陪陪妈妈。”这说明,在他心里,还是将妈妈放在了第一位。
“咣!”一声重响响起,却是莫皑将菜刀重重放在砧板上。
听到了他说的话,一时更觉他脸皮实在厚。他以前用花言巧语骗骗自己便得了,如今竟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她气呼呼地将早饭做好,出去时,将祁逾明的那一晚重重放在他面前,然后抿着唇笑,笑意不达眼底地说:“祁先生,您慢用!”
祁逾明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拿起刀叉,他猜到她还有下文,却也不问,边吃边等着她自己说出来。
莫皑腾升出一股无力感,感觉祁逾明明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却轻轻松松掌握了主动权。
“你吃完,便该离开了吧。”
祁逾明恍若未闻,慢条斯理地切鸡蛋,塞进嘴里后,顿时拧紧了眉。
咸,咸到发齁。
莫皑见了,心底一阵舒爽。
然而,没过多久,祁逾明又舒展了眉头,继续往嘴里塞。几次之后,他似乎就适应了,脸上从容得没有半丝异样。
莫皑暗暗哼了一声,在心底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好的修养。
祁逾明厚脸皮,她视而不见就好。
如此就好!
几番心理安慰后,她坐回自己的椅子。
吃过早餐,他们一行人去了动物园。
莫皑昨天已经去了曦空电台报道,按理说今天也得去上班,可她架不住锦生软磨硬泡,想想,反正言华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她去了估计也没什么事做,便打了个电话,请了假。
不大想跟祁逾明一起去,可中间有个锦生,再加上那个男人仿若牛皮糖一样,似是认定了她就不放,只得按捺下不爽,暂时跟他同框逛街。
经过花鸟市场时,莫皑答应了锦生要给他买几条鱼,就拉着他进去。
店家十分热情,将鱼的种类介绍得十分详细,口若悬河讲个不停,还说了哪些鱼可以放一起,多少鱼需要多少饲料,多了怎样怎样。
锦生在浴缸面前,看得目不转睛,买了几条鱼之后,又买了一大个鱼缸。
卖家说可以送货上门。
莫皑付完钱把地址给了他。
之后,牵着锦生要出去。
可锦生却是不走了,瞪着黑漆漆的眼睛看五颜六色的鱼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玩,间或学着鱼张嘴闭嘴。
看得莫皑忍俊不禁。
最后祁逾明把他抱起来,走出了这家店,手就顺势握上了莫皑的。
莫皑怔了怔,没挣脱,却感觉他将力道收得更紧。
即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莫皑也忍不住踹了他两脚,惹得路过的人纷纷向她投来不理解的目光。
莫皑一肚子气,只好先咽进肚子里。
晚上回去时,祁逾明依旧跟在莫皑身后挤进了门。
她瞪他。
他视而不见。
她赶他。
他无动于衷。
最终还是莫皑觉得累,先投了降。
哄锦生睡下后,莫皑出了锦生房门,后面跟着祁逾明。
“站住。”祁逾明在她身后喊。
莫皑没应,径直往厨房走,她口渴。
蓦地,她手腕被他捉住。
莫皑回头,“干嘛?”
祁逾明绷紧了腮帮子,“这套两居室不适合锦生,搬回去。”
莫皑笑了,笑得有些讥讽,“怎么不合适了?我看,这间公寓里,不合适的人只有你!”
祁逾明凤眸不辨情绪,却将莫皑牢牢锁定。
事实上,自从再次见到莫皑,他的视线就没怎么离开过她。
“你能既安排好工作,也能照顾锦生。锦生早上九点上学,晚上四点半放学,需要家长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