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管,我自有分寸。”
慕远志见展越眼神凌厉,似武功高深,便不敢阻拦,只向颜旷恳求道:“陛下不如关我吧!”
颜旷斜眼看他:“你勾引公主,罪大恶极,自然要关你。”
颜旷又唤来一人,指慕远志道:“把他带去军营,先赏一百军棍。”
慕远志听见“一百军棍”,面色发白,差点要晕过去。
颜旷又道:“你可以不去军营,直接滚回渤州。”
慕远志咬牙道:“公主若让我回渤州,我便回。”
颜旷冷哼一声:“带走。”那人便把慕远志领走了。
沐雪急问:“一百军棍?命都没了!”
颜旷微笑:“吓吓他罢了。”
“这样对她,是你亲妹子吗?”
“长兄如父,旁人家女儿我才不费心,”颜旷起身欲走,“我一旁还有事,劳你去安慰一下小妹。”
沐雪叹了口气,看来当颜旷的妹妹也不是件好差事。
等颜旷走了,沐雪起身出门,想去军营救下慕远志。刚走到府衙后门口,正好看见许昀走进来。沐雪一喜,向他招手过来,说了颜玥和慕远志的事,请他去军营走一趟。
许昀面色不善,沐雪本以为他会拒绝,谁知他冷哼一声道:“我倒要去见见那小子。”说着便转身走了。
沐雪心中疑惑,许昀和慕远志是旧识吗?莫非有旧怨?
晚饭时分,沐雪提着食盒来找颜玥。本以为会见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和不堪其扰、面如死灰的展越,谁知只猜对一半,只见着生机勃勃的女孩子在调戏的确面如死灰的展越。
只听见房里不断传出一个脆生生的女声,问着:“展越、展越,我哥哥嫂嫂怎么认识的?”
展越皱眉、闻之不语。
那女声又问:“展越、展越,他们是不是很要好?”
展越仍置若罔闻。
那女声大叫:“展越、展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展越换了只手抱剑,继续沉默。
那女声叹了口气:“展越、展越,我哥哥被拐走了,你怎么办呢?”
展越干脆连眼睛也闭上。
女声满含同情:“展越、展越,你是不是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了?”
展越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更差了。
就在颜玥说着“都是我不好,不该提你的伤心事;就算提,也不该当你面提”的话时,沐雪捧腹走了过来。
展越看了沐雪一眼,纵身越墙而去。
沐雪打开房门,提着食盒进去,笑道:“别叫了,展越都被你气走了。”
“嫂嫂,我的好嫂嫂,你是来放我走的吗?”颜玥惊喜的冲过来抱住沐雪。
“慕远志被带到军营去了,你也要去吗?”沐雪笑道。
“哥哥是要带他回京吗?”颜玥松开环抱沐雪的手。
“大概是的,”沐雪放下食盒,把菜肴一一摆出,“饿了吧?吃饭罢。”
颜玥坐下,忐忑问道:“嫂嫂可知哥哥到底是什么心思?”
沐雪摇摇头:“他的心思,我可从来看不透。”
颜玥略感失望,本以为沐雪会比旁人更懂哥哥一些。
沐雪见颜玥面带忧色,安慰道:“你哥哥总还是向着你的。”
“哥哥平时的确待我极好,可这件事我总归心里没底。我光是私自跑出来,就已大大惹恼他了。”
沐雪问:“你离家出走了?”
颜玥羞愧道:“算是吧。此事说来话长。”
沐雪把碗筷向颜玥推去:“先吃,咱们慢慢说。”
原来早在一个多月前,颜旷亲征离京之时,颜玥就趁乱偷偷溜出了齐宫。颜玥正值待嫁芳龄,齐国太后正张罗着为公主选婿。颜玥却一门心思贪玩,嚷着要跟着皇兄去征战沙场。于是太后把顽劣的公主一顿教训,只让她乖乖选婿,等待皇帝归来主持婚礼。颜玥自小被皇兄宠爱,凡有所求无所不应,偏偏不肯带她去战场一观,于是赌气偷离齐宫,要扮作男装往前线参军。
谁知颜旷临行前,放心不下顽皮的公主,派一个叫方唐的侍卫贴身保护颜玥。颜玥偷偷溜出皇宫,很快就被方唐发现了。方唐武功高强,紧追不舍。颜玥一路躲躲藏藏,为了避免方唐瞧出她要去前线参军的目的,故意绕路到江州。颜玥终于在江州与渤州交界处甩掉了方唐,但也把行囊落在了客栈。
于是颜玥来到渤州时身上只揣着几个铜板,她到一家客栈本欲吃饭,见到了饭间钱财被偷的慕远志,客栈老板又不允赊账,就在两难间,颜玥想未多想便掏钱相助,自己却也身无分文了。慕远志瞧出颜玥饥饿窘困,便带她一起进入渤州府城寻到自家药铺。慕远志初任谷主,也是第一次来到自家药铺。
正值两国交战,死伤者众,而医药皆短。百草谷药铺众多,储药丰富,又近战场,渤州刺史亲赴百草谷恳请慕家派医施药,于是慕远志出谷调拨药物,集结百草谷门下医者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