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旷令人吩咐下去,安定军心,稳步前进。
沐雪也预感不好,绷紧心弦,正后悔没有身携武器时,颜旷让旁人递给她一把剑。
缓慢行进一段,那诡异的哭声竟然停了,人们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此时是又非带人回来,双手抓着一只前所未见的动物。
“没事没事,原来就是这东西乱叫。”是又非举起该物。
沐雪定睛一看,那东西生着翅膀羽毛,应是一种鸟类。令人在意的是,那鸟通体漆黑,唯有眼睛周围一圈毛羽是红色的,像是泣血一般。
是又非松开右手,那怪鸟长喙张合,像女人哭泣般的声音立刻又萦绕周围。
颜旷皱眉摆摆手,是又非马上又把怪鸟的长喙握住。
“鬼泣鸟,没错,这是鬼泣鸟!”猎户凄声大叫,“将军大人,鬼泣鸟出现是不祥之兆,咱们不可再往前啦!”
“不过是只怪鸟,有什么祥不祥的?你再啰嗦,老子现在就砍了你!”是又非拿来根布条,捆住鬼泣鸟的长喙,丢开任其自去。
猎户只能不情不愿的往前走。
不一会儿,原本停了的“哭声”又突然响起来,声音越来越响,似近在耳边,人们的神色也越发紧张。
几名打头阵的将士高举火把向前照明,赫然见到周围树上密密麻麻的落满了无数的鬼泣鸟,最骇人的是,无数怪鸟的嘴竟然张合一致,整齐发出”嘤嘤嘤嘤”的怪叫,仿佛正被一双无形之手操纵着。
“妈蛋,真是见鬼。”是又非警觉的拔出剑来,其他将士随之纷纷拔剑警惕。
“天啊,这么多鬼泣鸟!将军大人,我们赶紧往回走吧!”猎户扑通一声跪在颜旷面前,“这是警告啊,再往前必有大祸!”
“朕从不信鬼神之说,今日倒要领教领教。”
颜旷示意是又非,是又非便拿剑搁在猎户颈上,严厉道:“要么继续走,要么死在这,反正你是回不去了。”
猎户颤抖的站起身向前走,是又非用剑抵住他的后背。
突然,树上的鸟群竟然俯冲下来、用长喙攻击众人。军队顿时乱作一团,颜旷则迅速把沐雪护在身后。
“慌什么!人还怕鸟不成!”是又非大叫,挥剑把一只鸟砍成两半。
“镇定!防御队形!”颜旷高声下令,运用内力将声音传遍队伍。
这支精锐之师很快恢复冷静,迅速缩拢长队,分组形成椭圆形的防御阵形。
群鸟攻击一阵后便转头振翅而去,那“嘤嘤”的哭泣声也渐渐远去。
“什么鬼怪,也不过如此。”众人见无甚伤亡,都放下心来。
“你没受伤吧?”颜旷回头问沐雪。
“我没事,“沐雪努力装出柔弱的样子,“我有点儿害怕,要不就别进去了?”
颜旷没答话,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
沐雪受不了这眼神,立即说:“军务要紧,咱们别磨叽了,快走罢。”
颜旷说:“紧跟着朕。”
“继续前进,保持警惕。”颜旷传令下去。
“起来,继续带路。”
是又非一把提起吓得缩成一团的猎户向导。
☆、命定之人
军队精简装备,每人都一手火把一手武器,保持防御队形,缓慢进入密林深处。周围漆黑一片,仿佛行进在暗夜之中。与之前相比,此时四下反倒静寂无声,只能听见将士们缓步踩在枯叶上的”沙沙”声。
前方探路的士兵叫了一声,好像在前方发现了什么。沐雪跟着颜旷过去瞧,只见一个不知年代的残碑歪立树下,火光照映下隐约刻着奇异扭曲的符文。这时另一侧的士卒报告,那边也发现了另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大致相同的无人辨识的符文。
“这碑形量矮小,比较像是路边的界碑。”一个将领猜测。
“也就是说我们走对路了。”是又非喜道。
“可是上面的符文不大对头,有点像某种符咒……”一个前锋士兵插嘴。
“闭上你的臭嘴。”是又非骂道。
“军爷行行好,这林子黑不见路,只能直行,您也用不着我,求求您放了我吧!”猎户哭哭啼啼的又想跪下。
“老子下山还得靠你呢!”是又非仍用剑抵住他的后心逼他向前。
沐雪不安的看了一眼颜旷,颜旷坚定的回看她:“拿好剑。”
颜旷吩咐传令下去,碰到路碑,说明道路正确,大家保持紧惕,坚持到最后的胜利。于是众人把怪异的界碑抛之脑后,继续前进。这时森林中渐渐响起”沙沙”的声音,众人都以为是脚步声而未加注意。
“啊!”队首的猎户突然一声惨叫。
沐雪看得真切,那猎户的后背突然间长出一只手,那是一根白森森的枯骨!
猎户身后的是又非也吓了一跳,他迅速挥剑斩断那根臂骨。猎户立刻倒在地上,黑暗中浮现了一张骇人的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