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必须得好好修补修补了。”
三人缘梯而上,一二层满是摆成六边形的书架,第三层却突然变得空旷,中央摆放着齐宫建筑的微缩模型。
玉渊在旁边席地坐下,付付和玉燑好奇的瞅了瞅那模型,跟着坐下来。
玉燑问:“我们就睡这?连张床都没有啊。”
“楼下院里有房间。你去门口盯着呗,等他们都走了,我们就可以下去睡觉了。”说着,玉渊懒懒的侧卧在地上。
玉燑无奈的垂头,他知道楼下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他没有胆子也没有能力去轰人。
付付的心思仍然停在后宫,问:“师傅,这宫里真的有鬼吗?”
“鬼,是纯阴之魄,除了引灵鬼吏,几乎没有鬼能游荡在世间。”
“那惠熙宫和昭良宫里出现的魔物是什么?”
“人们口中的‘鬼’,是对所有未知而畏惧之物的统称,故而有所谬误。准确的说,这次出现的是未死灵。”
“未死灵?我知道死灵是死人的魂魄,但是这未死灵和生灵有什么区别?”
玉渊指指付付:“你自己就是生灵啊,居于未死的身躯之中,寿数受制于生死簿。而未死灵,是那些寿数未尽,却被强行离体之灵。”
“寿数未尽却被强行离体!这怎么能做到?”
“生死簿一旦遇到鬼仙术法,就不再完全管用了。就拿这未死灵来说,往往是有人故意去重伤寿数未尽之人,然后趁其精炁衰微、魂魄不稳之际,使用鬼术之灵术,强取其魂魄为未死灵。未死灵一般会成为灵奴以供驱使,不过寿数尽时还是会被鬼吏收去冥府,”玉渊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哀伤,“所以未死灵一般都是小孩子的灵,才能被长期驱使。”
付付怔了怔,这才发现鬼术之恶,又问:“你之前说的容器又是什么?”
“一般的灵无法直接作用于人间,必须用灵术封入容器,就如同进入另一个身躯。容器各种各样、什么都可以,不过像衣袍这样的更加方便,可以持兵器、又可以直接伤人。不过容器一旦被严重损毁,封印就被破坏了,未死灵就会离开容器、不能作为了。”
“原来是这样,”付付点点头,“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抓那个施鬼术、纵灵奴的人啊?”
“那个人……大概已经离开了罢,因为我已经感受不到宫中哪里还有较强的阴炁了。”
“啊?那咱们白来了?”
“也不尽然,我把这里的法阵修一修,那人下次就没办法再把魔物带进来、或者再在宫里施鬼术了。”
付付有些失望,她本来还期待着玉渊和某修鬼士斗法一场呢。
“不过,这次受害的都是宫中的贵人,目标明确,所以绝不是单纯的鬼术行凶。”
付付惊讶的望着玉渊,他的脸色十分严峻。付付心道,可怕的宫斗,可怜的女人啊。
“呼……呼……”
付付低头看去,不知何时玉燑已经枕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也就只有这孩子,能毫无防备的安卧在这险恶的环境中了。
“你们先在这休息罢,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玉渊突然起身,特意嘱咐付付,“看好这小子,不要乱跑。”
付付乖巧的点点头,目送玉渊下楼去。
“你们都去休息罢,本院要亲自煎一副药。”
太医院煎药房里的人们齐刷刷的看向携着个匣子的许昀。太医们常常亲自试药和制药,而太医令和太医丞等几位等级较高的太医在试药和制药时,不喜欢旁人打扰或偷习,他们都已经习惯了,遂毫不起疑的行礼告辞。
“大人真是辛劳啊!”“大人真是勤奋啊!”
许昀微笑着点头回应,等煎药房里的人都离开了,他便把小院的门一关一锁,熟稔点燃了一个炉子,从架子上取了个空药罐、灌水放在小炉上。他打开带来的匣子,把里头的药材倒进罐子里,盖上罐盖。
然后他再也没管这罐子药汤。他又点燃了一个炉子,然后紧扣匣子底部,从匣子底掰开一块木板,只见匣子的暗层中装满了香片。他将香片悉数慢慢倒进炉火中,炉火立即由红色中隐隐透出些诡异的青色。许昀呆呆的望着那炉火,看着香片渐渐变成了香灰。
“果然是你。”
许昀猛然一惊,他回头一看,只见玉渊悄无声息的站在身后。明明已经锁了门,这家伙什么时候、从哪进来的?
“我怎么了?”许昀淡然的转回头,炉中的火快要熄灭了,他便用火棍将炉中的香灰拌了拌。
玉渊满眼怜悯:“你明明是个医者,双手为救人而存在,为何要糟蹋它们,让它们沾上杀人的鲜血呢?”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许昀面无表情的把炉灰悉数扒入匣子里,然后站起身,走到药渣焚化炉旁,把匣子里的炉灰倒入那大堆灰烬中,又用烧火棍伸进去搅了搅。
“给未死灵下达针对某人的指令时,该灵必须认识那人才能行动,否则将会产生误伤。所以目标是陌生人的情况下,可用该灵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