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渊点点头:“或许这里就是影响整个法阵力量减弱的关键。”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这里搞破坏?或者就是住这里的人在搞破坏?”
玉渊摇摇头:“不好说,明日去现场看看才知道。法阵的布施结点各种各样,除了某些特殊的法阵会有特定的要求,一般的法阵都可以使用各种物品互相代替,其本质都是容载力量而已。所以有可能只是一不小心砍了某棵树、移了某个石碑等等,都有可能对法阵造成破坏。不过话又说回来,像皇宫守护法阵这么严肃的事情,一般是不会这么随意布施的。”
玉燑欢呼:“明天可以抓坏人去咯!”
付付心中有些害怕,她总觉着自己好像一脚踩进了某个深潭,她担忧的看了玉渊一眼,发现玉渊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该如何是好呢?玉渊苦苦思索,如果是慈寿宫的话,这件事请该如何收场?真相总是令人悲伤,全盘托出并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该怎样做,对他才是最好的呢?不管是沐雪、许昀,还是太后,对于他而言,都是极其重要之人啊。
☆、乘风共羽
白歆双手抓起御桌上的玉玺,就要往敕令上盖印。
另一双手横空而来,死死的扯住白歆的手臂,阻止他盖印。手腕上的玉镯清脆相撞,似乎宣示着主人的决心。
“母后!钱家不可放过!”白歆拧眉瞪眼看着母亲。
“皇帝,你醒醒吧!没有钱家,哪有你的今天!”钱太后苦口婆心的劝道。
白歆冷哼一声,干脆扔掉手中的玉玺,玉玺“咚”的一声砸在御桌上。
“朕最恨你说这句话!且不说朕本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就算钱家是有拥立之功,那又如何?难道就能骑在白氏的头上,吃掉朕的天下吗!”
“你表哥这次是有些过分了,但是他已经知道错了。咱们就大事化小罢。”
“只要他们父子俩一日在朝,就不可能收手!”
钱太后决定暂退一步:“那这样吧,让你舅舅他们主动辞官,不要深究了。毕竟他们是你的亲人啊!关键时候,还是他们可靠。”
“亲人?”白歆冷笑起来,“咱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钱太后颤声说:“难道母后也是在利用你吗?我是在保护你啊!”
“母后,您老了,现在该换朕保护您了,”白歆冷笑着把玉玺放回宝匣,“您以后就安分待在安泰宫,不必管这些糟心事。”
“你!”钱太后又惊又怒,“你想幽禁我?”
“您看齐国那家伙,毫不留情的杀了亲叔叔、夺了兵权,然后又杀了外父,逼退母亲,从此高枕无忧、天下尽在掌中,”白歆眯眼看着母亲,“朕就是太心软了,才放纵你们到今日!”
钱太后浑身颤抖:“你,你真是魔怔了!”
白歆冷冷的说:“母后,您自个儿回去罢,不要逼朕动手。”
钱太后瞪着儿子,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
“好,你真是出息了,”钱太后深吸一口气,大喊,“来人啊!”
白歆脸色一变,眼看着十几个卫士举剑而入,牢牢封锁住殿门。
“你们想干什么!”白歆指着那些卫士大喊,卫士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说话。
白歆震惊道:“母后,莫非你想挟持朕?你为了钱家,竟然要抛弃自己的儿子!”
钱太后沉痛道:“我并非选择了钱家,而是要保护你。你先冷静几天,这件事我亲自来处理。”
白歆不甘怒喊:“我必杀钱斐,有他无我,有我无他!”
“嘭”的一声大响,芳庭挣脱束缚,撞门而入,跌跌撞撞的跑向白歆。
“陛下,奴才护驾来迟!”他喘着气,张开双臂,挡在白歆面前。
白歆看着面前那副瘦小的身躯,哈哈大笑起来。
“关键时候,还是芳庭对朕不离不弃,”白歆对母亲嘲弄一笑,“钱斐哪有朕的芳庭忠心?朕要把丞相之位交给芳庭来坐!”
钱太后脸色铁青,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芳庭道:“就是你这个阉畜,蛊惑了皇帝,离间我们母子!来人,诛杀逆宦!”
几个当首的卫士举剑向前,芳庭面色惨白的护着白歆向后退却。白歆一把将芳庭拉至身后,芳庭挣扎一下却毫无反抗之力。
“谁敢!要杀芳庭,就从朕身上过!”白歆拔出佩剑,目光如炬,举剑相峙。
卫士们和皇帝对视片刻,便不禁移目垂头,气势大失,纷纷畏惧着向后退。
白歆哈哈大笑,笑声在殿中回荡,纵然气势强盛,他也深知寡不敌众,故而也不再相逼,只朗声道:“今日不过是朕与母后的口角之争,尔等速速退下,朕不予追究!”
卫士们听罢,便跪下叩首谢恩,然后纷纷躬身退出殿去。
“母后,今日的事,不过是您老人家的一时糊涂,朕不会放在心上,”白歆持剑走向母亲,“不过,这种事决不能有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