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沉默了好一会。
任谁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做过这种不光彩的事,心情都不会好,李忆很体贴地没有打扰她。直到见她终于叹了一口气,又拿起碟中的一块芙蓉糕送进嘴里,他才试探着道:“念儿,你可想听听我的想法?”
淼淼嗯哼一声,情绪低落。
李忆敛正神色道:“其实,我方才所说的章敬太子软禁先帝,私藏龙袍,永宁侯卖友求荣,只是一家之言,史官这么写,后人只能这么看,可历来史官手中的笔,只听命于当权者,多少肮脏龌蹉之事,都被这支笔粉饰于太平之中,个中恩怨曲折,除了当事人谁也无从得知。或许对于章敬太子和林庭风来说,永宁侯是个卖友求荣的卑鄙小人,但你看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对于我父皇和百姓来说,他却是个立下不世功勋的功臣,功过是非,我们没有资格评论。所以……念儿,子不言父之过,你万不可对永宁侯有任何不敬的想法。”
淼淼知道他误会了,但他的样子那么认真,语气那么挚诚,她心里挺感动的,毕竟他是皇帝的儿子,却能站在客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