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个贪婪的女人,她贪婪的想要保存一辈子他给的好,因为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当他的臂弯里躺着其他女人时,她能做的就是守着这些记忆过一辈子,孤单而绝望的过完这一生……
陆知郁把她从怀里捞出来,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干燥的唇一寸一寸的在她脸上游走,直到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才放开她,“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淡淡的一句话,没有誓言的沉重和严肃,却是他给她的最深最重的承诺,林清溪的心里开始涌出大片大片的甜蜜,一瞬间破涕为笑,“我信。”
他说的他做的,他给她的所有一切,她全都深信不疑。
在这春日里的暖阳中,两人缩在柔软的被窝里,静静的望着对方,那目光里流转出来的深情和眷恋,便是这个晨间最美好最动听的旋律。
直到日头爬上了半空,陆知郁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浅灰色休闲服换上后,才给林清溪挑了一套鹅黄色的套裙递给她,待她换上之后,直接弯腰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在怀里,随即大步的朝着房外走去。
出了房门,林清溪才发现这栋三层楼的别墅大的要命,甚至比漠城的陆家大宅还要大出些许来,而装修风格倒是和陆家大宅如出一辙,刷的雪白透亮的墙壁上挂着银质的灯,厅内的家具也是静谧的黑。
除了卧室里的那盏水晶灯不符合陆知郁喜欢的风格以外,其他都的任何一个角落或小物件,都浓浓的透出他的个人品味和嗜好。
陆知郁见她一脸惊奇,便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一下,当她听到后院修了个停机坪时,忍不住直砸舌,“陆知郁,你可真奢侈。”
陆知郁却一脸的不以为然,“修个停机坪也不过就花了百十来万,远远没有卧室那盏水晶灯贵。”
“那水晶灯花了多少钱?”林清溪捂着小心脏紧张的问。
陆知郁斜睨她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大概两百多万吧。”
林清溪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天啦,那么贵?”
虽然知道他有钱到变态的地步,也知道他用的物件的价格都贵的吓人,但听到一盏水晶灯就花了那么多钱,林清溪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把。
陆知郁被她那副模样逗乐了,嘴角轻轻扬了起来,耐着性子给她科普了一下,“那盏水晶灯的灯管,可全都是用巴西产的纯净度最高的紫水晶打磨而成,光是做这些灯管就耗费了近一年的时间,还不算那些纯银手工打制的底座及其他……”
林清溪的眼噌的一下亮了起来,“你是说,这盏水晶灯你一年前就订做了?”
一年前,陆知郁带她去新加坡公干,入住了当地最豪华的酒店,一进酒店大堂,她就被天花板上那盏如瀑布般的水晶灯深深的吸引住了,当时还拉着他的袖子说,她喜欢的想要把那灯买回去。
可她也知道,陆知郁纵使再有钱有势,人家酒店也不可能真把那灯拆下来卖给她,虽然心里有些遗憾,可过了没多久,她也就忘记了事情。
可是她没想到,陆知郁却还记得。
在她扑闪扑闪的晶亮目光里,陆知郁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可她却不依不饶,扯着他的衣襟撒着娇,“我亲爱的陆先生,快点回答我,快点回答我……”
陆知郁正抱着她下楼梯,被她这一晃眼前一花,差点踩了个空,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再淘气,我就把你扔下去。”
林清溪仗着他的心疼,完全不理会他的威胁,眉眼弯弯的看着他,软软糯糯的叫了声‘阿郁’,那长长的尾音酥的陆知郁心都化了。
“阿郁,快点承认,其实你早就爱上了我,对不对?你现在不承认,我可就当你害羞了……原来英明神武的陆家主也有害羞的时候……”
陆知郁权当没听到她的揶揄,高高的仰着头,三步并作两步的下了楼梯,把她往餐桌边的椅子上一扔,人就钻进了厨房里。
碍于脚上有伤,林清溪虽然想跟进去,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头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啦啦啦的哼着歌儿。
厮混在一起的这三年里,林清溪见过霸道的、冷漠的、残酷的、高高在上的陆知郁,却从未见过像此刻般这样让她感到很舒心、很温暖、很想紧紧拥入怀里的陆知郁。
在那个开放式的厨房里,面对着冰冷锃亮的锅碗瓢盆,如神一般万所不能的陆知郁竟然没有丝毫的生疏,他煎鸡蛋热牛奶的动作就像是已经做过了几百次般的熟练。林清溪撑着头默默的看着他将牛奶倒进两只干净的玻璃杯里,再放进右手边的微波炉里,接着修长的手指再按了几下,微波炉就滴滴答答的转了起来,十多秒后,一杯温度恰好的牛奶就大功告成了。
林清溪曾经一度很迷恋陆知郁办公时的专注样子,那样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坐在宽厚的办公桌后面,埋头认真看文件的模样,着实养眼极了。
而现在站在流理台前忙碌的身影,看上去同样养眼,心尖儿上就像是驻留了一直正在扑闪着翅膀的小蝴蝶,一时间让她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