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脚湿了,贴在脚踝处不舒服。我皱眉,想着还是等一会儿到了屋里再说,但实在难受,所以走得很慢。
“等一下。”周言开口。我不解的看着他,问:“怎么了?”
他蹲下身,将我的裤脚往上挽了几圈,他挽得平整,正好避免了我的脚踝难受。我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向他道谢。他站起身,眉头微蹙,严肃的像教训学生般,说:“以后难受要说,别熬着。”
“知道了。”我点头应着,嘴里嘀咕:“怎么感觉像在教训学生。”
周言听到我的嘀咕,抱歉的对我说:“不好意思,职业的原因,习惯了。”
“职业?”我反问。
“我是个老师。音乐老师。”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嘴里反复说着“音乐老师”四个字,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惊讶地抬头:“你是老师啊!”
“反射弧真长。”周言笑着说,转身走在我前面,留给我一个背影。
下午我们在茶园待了两三个小时,姑姑接到李绍的电话说要回来,于是我们便返回奶奶家。我们到时李绍已经到了,他忙前忙后的打水洗菜。李慧和周言同时皱眉,李慧快步走向厨房,周言安排好奶奶,催促我上楼洗澡换衣服。我虽然疑惑,但还是上楼去了。
我在房间擦头发,听见对面周言房间传来他愤怒的声音。我打开房门的一条缝,朝外望,正好听见他的声音:“你已经快30岁了,不是20岁。”还有李慧的声音:“哥,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