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指了指门外,小声道:“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季明德往对面的饭碗里压了块玉兰片,端碗便刨了起来:“天都黑了,不得吃了饭再走?”
宝如坐到他对面,也端起饭碗来,悄眼觑他,一本正经,脸上看不出丝毫的难堪来。
她盛了一碗汤送过去,望着他的脸色,试着说道:“我以后不会再那样那样了。”
季明德抬眉,双眼定定盯着宝如:“哪样哪样?”
宝如抿了下唇,一字一顿道:“不会再拒绝你了。”
季明德唇角抽了抽,大约是想笑,随即又板了脸,挟了一筷子樱桃肉炒山药给她,低声道:“吃饭!”
俩人默默吃完饭,卧室里也是一堆的官皮箱,无处下脚。
宝如坐在床沿上,手抚过这张紫檀木大床,睡了两个多月的床,这下是真该走了。她走到窗前,便见秋瞳缝好了伤,头上缠着块帕子,与苦豆儿俩个大约是收拾好了,也提了只柳皮箱子出来,在院子里闲聊着。
瞧着丫头的架式,似乎是想跟他们一起到曲池坊去。宝如有些犹豫,见季明德抱了几本书进来,连那青砖一起捆扎着,低声道:“咱们曲池坊的院子太小了。”
季明德不明究里,道:“是有些小,若你想换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