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好像是昨天失眠。”
“失眠啊……”太宰治若有所思,“我记得,她昨天是去参加拍卖会了吧……”
“拍卖会?”
中岛敦对此很是惊讶。
“敦君难道不知道吗?小时真昨天可是一天都没来事务所呢!”
——竟然如此不关心小时真,还真是大意呀!
被太宰治眼中□□裸的指责弄得一脸懵逼,中岛敦摸了摸脑袋:“可是我昨天也不在事务所啊……呵呵呵……”话末还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太宰治:“……”
转了个身感慨道:“敦君还真是毫无幽默感啊……”
“没有幽默感的我真是抱歉了!请把脚抬一下!”
也不等太宰治抬脚,中岛敦直接把拖把伸到了他脚下。太宰治灵活地缩起了大长腿。笑眯眯地看着中岛敦。
不多时,侦探社的其他人也陆续来了。
安倍时真堪堪转醒,但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便将她叫了进去。
“总觉得社长好像很严肃……”
中岛敦偷偷地说道。
太宰治偏过头一笑,“社长他不是一直很严肃吗?”
“……好像也对。”
……
“昨日有什么结果?”
社长福泽谕吉两手拢在和服的袖子里,面目严肃地看着安倍时真。
安倍时真摁了摁发疼的鬓角,继而叹了口气,“是赝品。”
“确定?”
“十分确定。那幅画不过是幅普通的美人图而已,并非是晴明公的真迹。不过若不是仔细观察,也不一定能发现这幅画是仿冒品,可以说这幅画仿真程度之高,当做普通的艺术品收藏也不错。只是……”
安倍时真的眉目忽然困惑起来,她眯了眯眼,“只是我十分好奇为什么怪盗基德会将目标定在这副画上。就算是真迹,也不过是幅普通的画而已。”
福泽谕吉闭目沉思。
大约片刻,他睁开眼,锐利的目光看向安倍时真,“既然是仿冒品,那暂时别去管。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委托,交给你和国木田。”
“诶?”安倍时真惊讶道:“这个难道不是国木田和太宰吗?”
“太宰的话,我有其他的任务交给他。”
安倍时真听后抿抿唇,最后她颔首道:“是,我知道了!”
从办公室出来,安倍时真就被太宰治缠上问昨日拍卖会的情况。
“报纸上应该有报道吧,因为怪盗基德的原因,拍卖会被终止了。”
“不是哦,并不是怪盗基德的事,而是那幅画。敦君很想知道对吧!”太宰治挤挤眼道。
“额……不对,明明太宰先生特别想知道吧?”
发觉自己被太宰治套路了,中岛敦涨红着脸反驳道。短暂的尴尬之后,又十分不好意思地小声讷讷,“……其实,也挺想知道的……”
——
“那是平安京时期安倍晴明的画作,画中的女子是他的妻子。这幅画是百年前才被送到安倍家的,不过在五十年前不知被谁偷走了。进来放出风声,说是找到了。还说要将此画拍卖。虽说安倍家已子嗣凋零,但是老祖宗的遗物总得拿回来吧!啊啊啊果然还是很过分啊!凭什么我们家的东西还要花钱去买啊!说不定那个偷东西的人就是找到的人呢!”
“安倍晴明……是我想的那个安倍晴明吗?”
比起其他,中岛敦反而对这个名字感到懵逼。
“当然啊。”
安倍时真说道,“就是我的祖宗安倍晴明。因为安倍家已经不算是阴阳师行列中了,所以可以看做是普通人。不过因为有御门院在,一般人也不会随便动安倍家。”
安倍时真对于安倍姓的历史了解得其实并不多。在得到那幅画要被拍卖时,她回家问过祖父安倍吉五郎。
画被偷的时候,祖父还小。只是记得,当时闹得还挺大的。御门院的人至今还在寻找那幅画。这次的拍卖会场,安倍时真就看到了御门院真实了。他是这一代御门院中的翘楚。
“我比较想知道,那幅画现在的拍卖价。”
太宰治的言语中无不透露出对那幅画的好奇。
安倍时真说道:“起拍价是十亿。现在已经拍到一百二十亿了。”
“噗——!”
中岛敦刚喝进口的茶水猛地被她喷了出来。
“一、一百二十亿?!!!”
——比他的悬赏金额还高!
太宰治也是一脸惊讶,“居然那么值钱……”
“这还是赝品在拍卖被打断时的价格……”
如果没有被打断,价格恐怕还会在翻一翻。
“参加拍卖会的人,大都是道上的人,他们深信晴明公的画中必定隐藏着玄机……”
“会有什么玄机吗?”
“谁知道啊……”
“时真,快点准备,马上出发。”
国木田提醒了安倍时真一句。
“啊好的。那接下的等回来后再说吧。”
“这次是时真小姐和国木田先生搭档吗?”
“毕竟是小乌丸失窃嘛,不排除是灵能力者的原因。小时真虽然并非为阴阳师,但还是有阴阳眼的。”
“哈啊?”
“啧啧,敦君该不会又不知道吧?”
——
远在浮世绘町的一栋古宅中,名为奴良滑瓢的老者正在和室内静静欣赏着据说是安倍晴明的画作。他的旁边正放着一本《平安京fēng_liú史》。
“真是个美人啊……”他摸着下巴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