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已经是无药可医,谁还敢去自讨没趣,都纷纷拒绝出诊。即便是碍于情面前来,也是敷衍了事,根本没有仔细查看,薛玉翡有惊无险的混了过去。
见事情已成定局,无力回天,薛贺也是怒急攻心,险些昏倒。薛玉翡伏在苗氏怀中痛哭:“是谁这么狠心,非要毁了我的脸,我到底是得罪了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薛玉翡哭的肝肠寸断,嘴里还不住的喃喃哭诉,薛贺混迹官场多年,闻言也不由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嘱咐苗氏好好照顾就起身离开了。
当夜,薛贺便把大房里所有的人都叫到自己的院中,薛晟是薛家唯一出仕为官的人,在家族中很是得脸。薛贺对他也一直是寄予厚望,每次相见都是和颜悦色,此次却是黑着脸怒喝:“都给我跪下。”
薛晟,何氏还有薛玉茹都相继跪下,薛玉翡自小就貌美如花,家族对她也很是重视,如今她的脸被毁了,这样的大事自然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鼠目寸光,三丫头没有兄弟,她以后嫁得好人家,自然会成为梓铭的助力,为家族谋一份前程,可惜却毁在你们这群蠢货的手里。玉茹故意把三丫头推到,害她被割伤了脸,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没有与你们计较,你们竟然敢得寸进尺,在她的吃食中动手脚,要害她毁容,真是丧心病狂。”
见薛贺的目光愤恨的注视着自己,何氏不禁急了:“父亲大人,不是我做的。”
☆、11.11.11
薛贺气结,抓起茶杯就砸了过去,一边怒道:“不是你还有谁,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下黑手,坏我大计。”
何氏委屈的要死,薛玉翡一直压着自己女儿一头,她心中实在愤恨,自然也想她的脸最好毁了才解气,可是有徐恒这样的国医圣手在,她真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薛玉翡的脸真的毁了,正合她意,但她真没有动手。如今被坐实了罪名,她也无从解释,她与五房不和由来已久,现在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自己的罪名。
薛晟也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起身去给薛贺重新倒了茶水道:“父亲大人不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他和薛贺的心思一样,还想等着薛玉翡及笄,用她做打进皇室的投名状,如今化为泡影,他也是痛心疾首,暗恨自己蠢笨的妻女。
见母亲被训斥,薛玉茹早吓的面如土色,根本不敢开口说一句话,躲在何氏的身边瑟瑟发抖。
薛晏夫妇初得噩耗,只顾着伤心,听女儿哭诉了几句也回过味来,一起来到薛贺的院中。不等通报就闯了进来,普通一声在薛贺的面前跪下,悲愤的叫道:“请父亲大人为三丫头做主啊,她小小年纪毁了容颜,以后可怎么办啊。”
苗氏嫁进薛家十几年,只生下薛玉翡一个女儿,没有添男丁,在薛家一直是抬不起头来,被大嫂何氏压制的死死的。可是此时唯一的女儿被害的这么惨,她也一扫平日唯唯诺诺的样子,怒道:“大嫂的手段也太狠毒了,玉翡是你的侄女啊,你……就忍心害她毁容。”
何氏张了张嘴,可是却无从辩驳,真不是她干的,但是所有的罪责都指向了她,让她百口莫辩。
薛晏和苗氏恩爱多年,苗氏温柔良善,从来没有如此的疾言厉色过,显见是女儿造此劫难,伤了心,才会如此的口不择言。他不由也更加生气:“父亲,既然大哥容不下,非要致我们一家于死地,分开就是了,家中的生意我也不管了。”说完,拉起苗氏甩手就离开了,连薛贺的面子也不顾了。
薛贺气的倒仰,伸手颤巍巍的指着薛晟一家道:“将何氏,玉茹送去后院的祠堂面壁思过,对外就说是为三丫头祈福。”
何氏见要被关起来有些发急,便想要辩驳,薛晟却抢先一步拦住她:“是,儿子这就送她们过去。”
走出了薛贺的院子,何氏就忍不住道:“老爷,这真不是我做的,你不替我辩驳就好了,还答应父亲要把我们母女关起来是何居心。你……你的心里早没有我们母女,整天就想着京城府中的那些狐狸精。”何氏越说越生气,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虽然生了嫡长子薛梓鸣,和嫡女薛玉茹,心中瞧不起没有生男丁的苗氏,处处与她为难。其实心中却是在羡慕,她能够得到夫君一心一意的疼爱,这样矛盾的心情中,对待苗氏就更加厌烦苛刻。
薛晟在京城中还有一处府邸,府中陆陆续续纳了十几个姬妾,何氏为了拢住薛晟的心,也曾经去京城中居住。可是见那些年轻漂亮,花枝招展的女子围着薛晟,心中愤恨,却无可奈何,只得负气回了淄安城,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薛晟虽然花心,但对于嫡庶却很是注重,再是胡闹,对待原配何氏还是耐着性子哄劝:“如今再辩驳,不过是徒惹父亲生气而已,他现在在气头上。平白失去了三丫头这颗棋子,他心情不好,你别和他老人家计较。而且父亲现在要你们去祠堂却是一片好心,是要你们先躲避一下风头。现在三丫头已经废了,他自然要护着玉茹了,你自己放明白些。”
薛玉茹跟着父母身后,委屈的撇嘴道:“可是祠堂里阴森森的,我……我不想去。”
面对女儿,薛晟就没有什么耐心了,怒其不争的道:“还不是你这个蠢材,自作主张,即使心中不满老三,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害她啊,若是传了出去,以后还有哪个高门大户愿意娶你。”
何氏现在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