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笑道:“美人倾国倾城,大家若是见了,恐怕就没心思看什么歌舞。”
楚崬瑞虽然有些不舍能接近美人的机会,但闻言随即就明白过来沈仲飞的暗示,如果薛玉翡留下,大厅中的世家子弟恐怕真没心思和他谈什么正事了,还白白便宜他们饱了眼福。楚崬瑞随即呵呵笑道:“不能唐突了薛小姐,既如此,季舒,送三小姐回去。”
季舒是三王子的贴身侍卫,对楚崬瑞忠心耿耿,让他相送,其意义非常明显,顾澔还心存侥幸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虽然明知楚崬瑞让自己的贴身侍卫相送是按了什么心,但现在能成功离开,薛玉翡已非常庆幸,她暗中对沈仲飞投去感激的一撇,便躬身告退而去。
回到三楼的雅间,薛玉翡的心还嘭嘭直跳,好在薛晟夫妇不在,否则,她担心自己恐怕是瞒不过他们的眼睛了。
虽然她极力掩饰,但她的神情实在太过紧张,迟钝如薛玉茹也发现了她的异样,不禁孤疑的问道:“三妹妹,你怎么了,你刚才干嘛去了?”
薛玉翡红着脸道:“我……我刚才去大厅里,今天淄安城中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小姐都在,我想偷偷去看看,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
薛玉茹不禁鄙夷的撇嘴,在大门外的时候装作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如今竟然偷偷去看,她不禁冷哼道:“妹妹是看见仲飞公子了吧。”
薛玉翡激动的抓住了薛玉茹的手笑道:“不是,我……我刚才看见了三王爷,他比仲飞公子还要英俊潇洒。三王爷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王子,前程无量,如果能够……”话没有说完,她便含笑住口,双眼发亮的陷入了遐思。
薛玉翡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薛玉茹也听出了她的意思,能够嫁入王室,那是何等荣光。何况三王子的母妃家族势力雄厚,三王子也深得晋王宠爱,如果有一天能够登上王位,那做为后妃岂不是一步登天。
想到此,薛玉茹的眼睛也开始发亮了,她轻轻咳了咳道:“父亲遇见了熟人,也许是什么事耽搁了,我去看看,你好好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了,知道吗?”
薛玉翡点了点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激动的神情才迅速褪去,变的寒冽。
薛家虽然没落,但祖上也曾出过一任宰辅,留下的庭院庄严华丽,府中也是百宇千檐,气象恢弘。只是有些比较偏僻的庭院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败,但主院还是很有气派。
薛家家主薛贺曾官任工部侍郎,后来想要升迁工部尚书时受挫,经此打击便一蹶不振。早年间便退了下来,在家颐养天年,含饴弄孙。
他育有三子二女,长子薛晟最有出息,出任了左副督御史,二子幼年夭折,三姑娘和四姑娘早已出嫁,五子便是薛玉翡的父亲薛晏。他是家中幺子,性子懒散,不肯好好读书。其母阮氏溺爱,也不肯约束与他,当时薛贺入京为官,无暇顾及,便没有取得什么功名。
薛晏对于官场也是讳莫如深,不愿出仕为官,便在家中主持事务,经营家族产业。他对于经商一道还算有些天分,但性子实在惫懒,没有什么野心,生意也一直就不温不火的维持着。
薛晏性子懒散,平时进货都是各个店铺的掌柜,和府中的账房先生出面去外地采办,薛晏并不会同行。这次却被薛贺指派出去,薛玉翡此时才明白是什么原因。
祖父薛贺是早已得知三王子会来淄安城,所以把父亲支开的,而在京城为官的大伯突然回家恐怕也是为了这件事,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
薛玉翡越想心中越加惊慌,她走到薛贺房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抬脚走了进去。
薛贺已年近六旬,但保养的极好,没有什么老态,只是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他没有什么才能,只是一手毛笔字很有二王的□□,龙飞凤舞,犹如行云流水。
此时薛贺就在伏案疾书,薛玉翡没有打扰,一直伺候在侧,为他磨墨,直到薛贺写完,放下手中的狼嚎,才躬身行礼。
“孙女今日在琦月阁见到了名闻天下的仲飞公子,还见到了三王子,他们真是人中龙凤,风采气度着实不凡。”薛玉翡的口气充满了喜悦,好似在为能见到这样的大人物而高兴。
在孙辈中,薛贺最宠爱薛玉翡,也最了解她,闻言不由笑道:“给祖父说话还需拐弯抹角的,说说三王子对你的印象如何。”
“三王子身份尊贵,孙女那敢逾越,只是见了礼,说了两句话,根本没敢看他一眼,哪里能清楚他对孙女有什么印象。不过那位仲飞公子却是平易近人,才智敏捷,不愧是声名远播的大才子。”
薛贺见她避而不谈三王子,而一再提起沈仲飞,不由道:“宸妃家族位高权重,三王子也是文武双全,前途不可限量,能够嫁入皇室,嫁给这位三王子,才不至辱没了我薛家的三丫头。”
薛玉翡给他奉上茶水,闻言娇嗔道:“祖父,玉翡年幼,想要在你老人家膝下承欢,还不想出嫁。”
薛贺端起茶杯轻允了一口,含笑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见薛贺态度坚决,可见薛晟是说服了他,薛玉翡也不再迂回,直接了当的说道:“玉翡身为薛家的一份子,自然应该为家族考虑,能嫁入王室,我也求之不得。可是祖父,你既然知道三王子和宸妃娘娘所图是王位,便该知道他们想要的是势力更加庞大的姻亲,而我薛家恐怕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