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骁眉头紧锁,凝视向天边,默默,并没有表态。
裴翊上前一步,用力的攥住陆聿骁的长臂,帮他做了决定,“我都能狠下心来下决定,你也可以!”
……
残阳,余晖。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顾梓沫看着后花园的境况,心想着,这倒也是应景。
陆聿骁已经回来,她忙收了眼神,背向着窗外,朝他迎了过去。
陆聿骁捏上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璀璨光华,他看着,是满心的愉悦。
她的眼神,也顺着自己的无名指处看了去,哽了下,她道,“你对裴翊,是心理战术吧?你知道他内心有挣扎,怕他坏你的事,就宣告了要退出。”
他摩挲着她无名指的手顿了下,继而失笑,道,“你都听到了,梓沫,你真的冰雪聪明,我都瞒不过你,不过,我宣告退出,确实有我自己的考量,我主要想轻松一阵子。”他没有否认,那是他做的,所以,他也是堂堂正正的承认。
“轻松一阵子?是想要放烟雾弹吧。”她摇了摇头,挣开他的手,脚步移动到旁边的小桌旁,拿出几张复印件,递给他,“你闲下来了,可是有人没有闲下来,这是顾祯祯刚刚传真给我的,你看看吧。”
男人接过去,一张一张的看起来,神色未变,但捏着纸张的手,却越发的用力了,很快,纸张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褶皱。
她看着他的动作,一五一十的说起来,“你给顾夫人注资的公司,已经成了陆铭寒的囊中之物,陆铭寒釜底抽薪,去找了顾夫人,以替顾夫人拿到顾氏企业为交换筹码,做了这场交易,顾夫人长久以来的夙愿有了着落,她答应了。”
她叹了口气,颓然的将身子靠道墙边,道,“你和陆铭寒搞竞争失败的最大症结——是我,不是裴翊。”
男人没有说话,到如今,若是他再扯谎,就不高明了。
顾梓沫沉了口气,用手撑着墙壁,勉强让自己站稳,然后稳步走到窗前,道,“我亲眼看到,在你和裴翊商谈过后,我的伴娘偷偷的溜走了。”
知晓真相后的叶一朵会怎么样做,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叶一朵,肯定是特别的伤心。
那个天真烂漫、热心助人的叶一朵,曾经一度因为是叶瑾行始乱终弃,而叶瑾行处处为自己爱人考虑,将一切的责任和罪责都承担了下来,时至今日,叶一朵才发现,自己误会叶瑾行有多么的深吧。
还有孟蕊,那个曾经对她好的孟姨,原来是她的亲生母亲,而她却同时知道了,她的母亲是个蛇蝎美人。
换成任何人,都很难跨越这道坎儿,更别提一直养尊处优的叶一朵了。
她回转头,看向陆聿骁,握住他的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吧?”
本来并不想将这些沮丧的说出来的,只是若是不说,她没法对他做到坦诚。
既然说了,她就要承担起后果,她不能一直拖他后腿,和他彼此相互鼓励,这是最好的。
男人回握住她的纤手,身子靠上来,柔声道,“会好起来的,梓沫,这些烂事,我会处理,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
他将手里的复印件抛开,拢住她的整个身子,细着声音在她耳边道,“情况是不容乐观,但是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不乐观,不要多想,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些。”
生怕她会乱想,他不由得又加了几句。
她当然知道这是他在安慰她,为了不让他担心,她讷讷的点了头,“好,我等你。”
……
顾梓沫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等了两天,而且,她等到的,是一个重磅消息。
在新闻里,宁婉的住处被记者围攻,记者们全副武装,声声质问宁婉,那件人命案件是不是跟宁婉有关。
宁婉面对记者们的轰炸,派遣经纪人出面,向媒体极力的否认道,“不可能!你们是做媒体的,信息肯定比我灵便,我不是陆聿骁最爱的女人,我现在男友是裴家的公子。希望大家不要打扰我们的安稳生活,谢谢大家。”
顾梓沫看到这里,又想到叶一朵,不知道在某个地方,失踪的叶一朵会不会看到这条新闻,还会因为这条新闻暴跳如雷。
众人哗然,又开始追问宁婉的行踪,最近半个月,宁婉都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是不是真的去做了换肾手术,从而伤及了人命。
而现在宁婉闭门不出,是否是因为养病,而不敢露面。
宁婉继续派经纪人出面否认,坚持那个‘陆聿骁最爱的女人’不是自己,而是另有他人。
但记者并不相信,因为自始至终,宁婉都没有露面,里面自然是疑点重重。
看到这里,顾梓沫慌了神,急急忙忙的就去翻相关的新闻报道。
才知道,有一受害者,被强制摘掉一个肾,后医治无效,造成了死亡,而据死者家属称,被摘走的这个肾脏,被用在了一个神秘大人物最爱的女人身上。
若问最近风头最盛的神秘大人物是谁?矛头指向很明显,就是——陆聿骁!
现在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