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刚才那样闷声不响,在中间环节,忽略掉她的感受,一味蛮干,还那么急,让她心里觉得不快。
“你刚才那样子,和往常有所不同,让我觉得,让我觉得,你夹带了很多情绪在里面,换句话说,就是……”说到这里,她显然的犹豫了,她顿了顿,而后轻轻地咬了咬唇,垂头羞赧着说,“就是在发泄情绪,很……”
陆聿骁没有等她说完,便拽她回到被窝里,拥着她道,“不是发泄情绪,是一种宣告。”
“啊?”
“是宣告占有。”他贴近她,抚摸着她的腰线,讨好的问,“是不是酸痛得很?要不要我给你揉一揉?”
她没说话,他当她默认,轻轻的揉按了起来,又亲了亲她的脖子,“明天重新改进,好不好?”
她觉得一拳头打到了硬板上,闷声躺下,直直的拒绝,“不要。”
……
由于晚上的折腾,直接导致第二天她去公司的时候,提不起精神。
她这次来公司,专程是为辞职,她在自己的办公位置上枯坐了许久,上班时间一到,便敲了赵玫芸办公室的门,准备递交辞呈。
她进到赵玫芸的办公室的时候,赵玫芸正在玩弄手上的腕表。
典雅而轻盈的款式,表链由五行光滑圆珠铺砌而成,珍珠母贝表盘装饰阳光射线饰纹,好似浮在空中,显得轻盈曼妙。而在璀璨钻石的勾勒下,表盘更显得明艳照人,这样看来,倒也挺适合赵玫芸的气质。
只是这款腕表,总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赵玫芸见她进来,略有防备的收了表,故作板正的问她,“有什么事情?”
顾梓沫的心思,却还是在那块表上,赵玫芸刚刚那样收了表,就是在害怕着什么,怕她看出来什么吗?
既然赵玫芸越怕,她就越要问。
她勾唇轻笑,状似不经意道,“你刚刚收起来的腕表,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只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识过了。”
赵玫芸反应却很激烈,尴尬的笑了笑,“是吗?很眼熟吗?卡地亚的款式,没准儿你是在专柜或者杂志上看到的吧。”
殊不知,赵玫芸越是这样解释,顾梓沫越发生疑。
按说赵玫芸的脾性,她也是领教过的,脾气很暴,很耍小聪明,对待自己的下属,一向是瞧不上眼。平常对下属,一句话不合意,就能记恨许久,折腾上半天。
像今天这样,给出悉心的解释,还真是罕见!
顾梓沫思忖着,却在赵玫芸的话中,抓到了一个点儿——卡地亚。
这个品牌,一向对时尚、对名牌不算敏感的她,也是相当的熟悉。
为什么熟悉这个品牌呢?是因为顾祯祯,这个品牌,一直受到顾祯祯的钟爱。
有了眉目,她讪笑,对赵玫芸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腕表,有一个上一任主人。”
赵玫芸瞪眼,“你乱说什么!”
顾梓沫换之以娇笑,“别怕我说,既然做了,就坦诚的承认为好,我不知道你具体和顾祯祯干过什么勾当,那也是过去了,只是你被顾祯祯这点小恩小惠就收买了,实在把自己搞得太过廉价!”
“你懂什么!”赵玫芸气得咬牙切齿,拍案而起,“你以为我很容易么!我从一个西北的小山村里一路考出来,要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站稳脚跟,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吗?可是偏偏,这个社会规则就是那么的惭愧,我没有好的资源,就不能爬得更高,我攒钱买房买车,没法拥有一件奢侈品,你知道那种心酸的感觉吗?你……你不懂,轻而易举就能穿到限量ferraga的你,怎么会懂!”
“你错了,一个人的自信和骄傲,从不是靠这些虚架子撑起来的,你如果仅仅想靠这个说明自己的强大,只能证明,你还停留在低级层面上!为了你那份单薄的自信,你去害人,实在是不应该。”说完,她将辞呈拿出来,推在赵玫芸的面前,“我言尽于此,当然,我也不会再给你害我的机会了,我要辞职。”
对于赵玫芸这种人,她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看都没看赵玫芸一眼,她便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
陆聿骁味同嚼蜡的在昨晚的那家酒店里用完了午餐,由裴翊作陪,裴翊觉得压力很大。
他只知道这事儿跟顾梓沫脱不开关系,从陆聿骁指派他去查许遇的行程开始,他隐隐就预测到了现在。
陆聿骁心情不好,他看在眼里,可不知道夫妻两人吵架的具体原因,他不敢贸然说话,只能沉默的走在他侧后方,减轻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触了霉头。
没有碰到许遇,陆聿骁往外走,走到半路,却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许遇,微微一怔,旋即神色恢复如常,温和的对他笑了笑,“好巧。”
裴翊见陆聿骁变脸变得厉害,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步,避开正面战场。
裴翊和许遇不熟,也没必要当好老人劝架,只是这阵仗,让他看了,未免捏一把汗,生怕陆聿骁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当即,他是进退两难。
他正在为难,陆聿骁忽然道,“裴翊,你回避一下。”
“我先去取车。”裴翊识相的走远了。
看着裴翊走掉,许遇开口,“是好巧。”
“昨天的事,你有什么好说的。”陆聿骁不动神色,平和着语气开口,等着许遇的回应。
许遇抿起嘴,须臾,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仅仅是一个告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