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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塞的房间里,顾梓沫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穿着紧身衣的高瘦男人,从她的身旁走过。
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夹带着阴森冷冽之气,只要是他走过的地方,都无一不让人身子一缩一颤。
顾梓沫本意是来找秦坤,只是没想,在一众青帮人的引领下,她始终没有见到秦坤的半个影子。
而原本该属于秦坤的那把椅子,被这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给占了去。
她的瞳孔一缩,开了口,“我想见秦坤,你是谁?”
那高瘦紧身衣男人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反复的用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摩挲着椅子,似是珍宝般。
顾梓沫看不清楚他的脸,却记得这样一副身形,上次秦坤出现在黛茜家里,那一众人走的时候,这个高手紧身衣男人,也处在其中。
莫不是——谋权篡位?!
她刚刚有了头绪,就听到这男人开了口,“你要找的人,死了!”
她惊闻,吓得后退一步,眸子眯紧,问道,“你干的?为了这个位置!”
男人冷哼,骤然抬头,“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
“你——”她想到什么,直欲开口,却因为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容貌,蓦地骇然惊呼一声,“啊——”
眼前这个阴鸷的男人,太瘦了,衬上不同于常人的尖凸,更显得面孔狰狞无比,更可怕的是,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灼伤痕迹。
几乎是在同时,她就已经百分百的确认,这个男人,就是裴翊口里的那个怪物——陆铭寒。
“你竟然把秦坤给除掉了。”她紧张的捂嘴。
“是呀,出乎你的意料吧,让你失望了。”陆铭寒阴鸷着开口,他一边说,一边解着自己手上的皮手套。
她怕视野中出现他灼伤的手,连忙别开脸。
男人却站起来,逼近到她跟前,粗粝的手掌摩挲向她的脸颊,“你这是为陆聿骁而来,还真是感人呢,只可惜,秦坤已经被我先一步彻底除掉,你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秦坤站到你们那边了,因为——死人是没法站队的!”
粗糙的触感,从她脸颊处袭来,她的全身都颤颤,有因着他口里的‘死’字,她的心脏在倏然间收紧,浑身的神经都颤栗起来。
她慌不择路的别开脸,后退一步,强令自己镇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来找秦坤,想要告诉他,我已经履行了当初的约定,和他再无亏欠。”
“呵——”男人冷着嗤笑,“性子还挺犟,不承认是吧?做好事不留名,真好,只不过,陆聿骁知道你有这么好吗?他还被蒙在鼓里吧,不怕不怕,我已经通知他了。”
“混蛋!你——”她真的怕了。
她压根没有想到,自己自作主张,单枪匹马过来找秦坤,竟然给陆聿骁惹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她只想帮帮他的,当她听到他和裴翊讨论秦坤的时候,她早就有了过来找秦坤的想法。
她和秦坤有过几次交锋,自然了解秦坤这个人,她来说服秦坤的话,至少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可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陆铭寒的一个狠绝的‘杀’,就轻而易举的抹掉了这百分之四十。
“别急,我让他进来。”说着,男人阴笑着,他的双手拍了拍,大门就开了。
有光线射进来,骤然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眯了眯眼,等缓过神,就见陆聿骁阔步走了过来。
“跟我回去。”他大步走到她跟前,攥住她的胳膊。
“哥哥,别来无恙嘛,我邀请你来,你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呢?”陆铭寒在一边,阴阳怪气的开口。
陆聿骁下巴绷着,冷道,“你杀人都不打招呼,我又何必跟你打招呼。”
陆铭寒没有接话,而是慢悠悠的重新戴起来手套,他一边给自己戴着手套,一边绕着顾梓沫和陆聿骁转圈,等到转到顾梓沫那边,才停住。
狰狞的唇擦过顾梓沫的耳边,语气染笑,“你当年怎么有那么大的毅力,能抵抗着药劲儿从他床上爬下来!呵呵,你命好,他也命好,要是你当年没有爬下来,你们成不了夫妻。我是那么想要毁灭陆铭瑄最后的那一点点美好,你怎么都不给我机会!狠狠!”
顾梓沫因为他的话,浑身再度颤颤,她咬着牙齿,回道,“我没有什么经验传给你,我只记得,我当时意志很坚定,坚定到连药物都没有办法控制我。”
上下两排牙齿都在打架,因为恐惧,还因为愤恨。
这个阴森森的男人,太过可怕,和陆聿骁,完全属于两个极端。
陆聿骁在一旁,冷然道,“陆铭寒,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别整天耍这些小阴谋,欺负一个女人。”
陆铭寒也不甘示弱,“呵,我不是欺负女人,而是在欺负你的女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我对付你的目的,就是让你毁灭,完全毁灭,呵呵,从毁灭你的美好开始,你和惦念着沿海公园的那个顾梓沫,那我就帮你毁灭她呀,你想要继承陆家,那我就跟你一直斗下去。你没办法,你拿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那是你们母子欠我的!”
“你真是无药可救!”
“你说对了,就是没有药可以治好我,你看我脸上的烧伤,疤痕很重很重,已经没法治愈了。”
顾梓沫在一旁听着他们两兄弟的对话,浑身汗毛直立,她陡然间,就抓住陆聿骁的胳膊,轻声道,“我们走,我们走。”
这里阴冷异常,让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