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之际,门外突的响起一阵凌乱脚步声,随后听一人道,“王爷吩咐不能打扰。”
一人又道,“这是我们宗主,有急事禀告王爷。”
那人立刻恭敬的朝周肃清行了个礼,“原来是宗主,失敬失敬,请稍后,小的这就去禀告王爷。”
片刻后,那小厮轻轻叩了叩门,“王爷,宗主求见。”
梁子湛粗喘着推开江忆余,红着耳根道,“王爷,快去开门吧。”
江忆余用指腹依依不舍的来回抚摸梁子湛薄薄的唇瓣,低哑的声音染着动情的味道,“一会儿继续?嗯?”
梁子湛盯着那人漂亮的双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江忆余也不恼,只抿唇淡淡笑了笑,下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这才慢悠悠的前去开门。
周肃清见到江忆余,便很是得体的向前拱了拱手,道,“给王爷请安,王爷海涵,本宗招待不周,还请王爷降罪。”
江忆余架子十足的甩了甩袖子,“不用多礼,请罪什么的也免了,来找本王何事?”
“可否进去慢慢说?”周肃清道。
江忆余看了他一会儿,侧了侧身,“进来吧。”
周肃清拱手再次行了个礼,这才稳步走进了屋。
可刚迈进屋,他便傻眼了。
他那个练剑能练到震伤自己的傻逼徒弟,沈南风亲口承认心尖上的人,如今却衣衫不整的坐在小王爷的床头,周肃清看他时,他眸光竟还带着几分迷离以及……意犹未尽。
周肃清对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烂泥扶不上墙。
他愤愤然别过头,对江忆余道,“小的听说王爷前几天遇刺了,可有受伤?”
江忆余皱了皱眉,“没,不过……”
“王爷但说无妨。”周肃清道。
“本王怀疑刺客就是你们肃清山的人。”
周肃清怔了怔,随即道,“我肃清山绝无这般心肠歹毒的叛逆之辈,还请王爷明查。”
江忆余道,“明查几天了,很快会见分晓的,宗主何必先把漂亮话放出来。”
周肃清闻言,脸沉了下来,半晌没说话。
江忆余察言观色乃是京都一绝,如何能看不出来周肃清不高兴了,于是便问了一句,“我的下属前几日误伤了你门下的一个小弟子,宗主深夜来访,该不会想找本王算这笔账吧?”
周肃清道,“梁楮绝非刺客,王爷为何要杀他?”
江忆余云淡风轻道,“本王的下属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一场误会罢了。”
周肃清闻言,咬了咬牙,不说话了。
江忆余勾勾唇,“宗主该不会是在怪本王滥杀无辜吧?”
周肃清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道,“王爷都说是意外了,本宗又如何会得理不饶人,但王爷杀了我宗弟子,给这样一个说法是不是太过于牵强了?”
“牵强?”江忆余冷下了脸,“那依宗主看,这事怎么处理更为恰当?”
周肃清想了片刻,拱手道,“倘若王爷答应放了梁子湛,这事便可从长计议。”
周肃清这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江忆余愣了愣,道,“你做梦!”
周肃清道,“即便这是南柯一梦,我也要誓死捍卫肃清山的名声,不能由得别人平白无故的侮辱我宗。”
江忆余看了周肃清一会儿,忽的对门口喊道,“来人……”
门口侯着的小厮小跑着进来,跪地道,“王爷有何吩咐?”
江忆余冷声说,“把地窖里关着的那个押上来。”
小厮应了一声诺,便又一溜烟的跑走了。
梁子湛看了那么久热闹,终于听到一句有用的话,眼睛顿时亮了亮。
他心道,熬了这么久终于能见到许欢言了,而且还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
等等,王爷亲自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