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大皇子咳了一声,将话题转回了最初。说道:“纳侧妃真的不能阻止?”
“没有人敢抗旨,所有敢和陛下对着干的人,都没有落好下场。”
“王曈儿真是一个不错地选择?”
“至少眼下我看不到更好地选择。”
“那……我怎么向王妃说?”
范闲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这个问题就不需要你考虑了,王妃自然有办法收拾一个小姑娘。”
正说着这话,外间有人通报。王妃和王小姐过来了。大皇子与范闲对视一眼,都苦笑了起来。待那两位女子入内之后。范闲站起行礼后,不易为人察觉地观察着二人脸上的表情,在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王妃依然如往常般平静雍容,王曈儿的脸蛋儿上却是微红羞怯,浑不似先前地模样,看样子被范闲赶到王妃身旁后,这位王家小姐得到了某种承诺。
范闲在心底暗叹一声,知道王妃果然厉害,早已经抢在自己这两个大男人决定之前,就已经下了决心,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而被迫做出了一个看
的选择。
看样子呆会儿不需要王爷为难地劝说王妃,而是王妃劝说王爷一切以大局为重,莫要逆了宫中父皇地意思。范闲笑了笑,眯着眼睛看着这位王妃,淡淡说了几句闲话,王妃也笑了笑,两个人心知肚明对方究竟在想什么。
在京都叛乱事中,北齐小皇帝意属大皇子接位,所以透过派在王妃身旁的锦衣卫间谍,暗中向长公主透露了范闲的行踪,险些害死了范闲。但是范闲知道这件事情与王妃地关系倒不怎么大,为了大皇子夫妻间的感情,他也一直没有对大皇子说这个事情,但是他与王妃心里毕竟还是有些疙瘩,所以这两年内,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来往。
王妃心中对范闲一直有愧疚之意,直到今日,二个相视如狐狸一笑,才将那些过往化成了春风一般,了无痕迹。
略略闲话数句,范闲便要起身告辞,他带着王家小姐进了王府,当然要把对方带出去,毕竟宫中还没有指婚,庆国民风再开放,如果任由王曈儿这个花痴对着大皇子大眨眼睛,传出去也未免太难看了些。
王妃假意留饭,眼睛里却闪着道清光。王曈儿却是傻乎乎地真的不想走,乞怜看着范闲。
“走。”范闲说道。
“师傅,去哪里?”王曈儿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他,很自然地说道。
王曈儿眼里满是恼怒之意,不肯说话。
范闲马上将脸一沉。王曈儿不知为何,就是天生无比惧怕小范大人,下意识里站了起来,咬着牙齿跟着范闲往府外出去。
走在路上,范闲早已经看见了王妃眼里的那道光芒,看着身旁王曈儿。不由摇了摇头。这位王家小姐虽然刁蛮无比,但如果真进了王府,哪里可能是王妃的对手。只怕将来也没有太多好日子可以过,好在王曈儿地背景够强,想必也不会过的太凄苦。王爷也不是那等人。
二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王府正门处。也不知范闲使了什么法术,与这位刁蛮的女子说了几句什么话。王曈儿竟浑像变了个人似地,老老实实,畏畏怯怯地跟在他身后,哪里还有先前脚踩石狮。破口大骂地模样。
王府正门打开。管家送了出来,然后像躲鬼一样地赶紧把大门关上。范闲一怔之后笑骂了两句。心想自己也成了池鱼,转眼却看到王曈儿满脸怒容,正准备破口大骂那名管家。便将脸沉了下来,嗯了一声。
王曈儿马上感觉到了身旁地寒冷之意,打了个哆嗦,赶紧住了嘴,老老实实地走下台阶,异常不习惯地对那名脸有鞭痕的老管家说了几句什么。
老管家吓坏了。心想自家地小姐什么时候转了性子?旁边王家史家的家将们也吓傻了,心想小范大人传说是费介大人的学生,莫不是给小姐吃了什么药,才把小姐变成了这副模样。
王曈儿此时就像小白兔一样。
王府门口所有人像看神仙一样地看着范闲。心想小范大人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几年前陛下就让他冒充太傅,教导三皇子,这等教书育人地手段,实在是有些神乎其神。
王家家将管家们千恩万谢地向范闲行了礼。然后带着他们家地小姐离开了王府正门,范闲看着那行人消失在街头,才摇了摇头。登了了自己地马车。
沐风儿如今虽是启年小组地头目,但骨子里仍然是当年那个好事儿的年轻人,吞了口唾沫,小意问道:“大人,出了什么事儿了?那个母……怎么变成这样了?”
“很简单啊。”范闲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她如果不听话,我就打她屁股,我就让王爷娶别的女人,我是太常寺正卿,她怎么会不信?”
“这么傻?”沐风儿鄙夷说道,谁都知道,事关大殿下纳妃,哪里是太常寺正卿能说了算地事儿,这事儿必须得皇帝陛下点头。
“不傻地话,王妃怎么肯让她入府。”范闲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句,觉得累地不行,这种破事儿他是打死也不想再沾了,如果不是和大皇子交情好,他这时候应该早就去皇宫交了差使,然后回自己府上逗儿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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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过去了,御书房内仍然没有动静。太监们有些无奈地守在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