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参见帝姬,是什么风把帝姬吹到地府来了?”
“阎王大人好,我有件事想要拜托阎王。”松瑶礼貌的回了礼,双手奉上一缕游魂,“这是那场霍乱中无辜的魂魄,希望阎王能够准许她入轮回。”
“这是?”老阎王眯起了眼,想起了从月老那里打听的消息,“这不就是那个和刘漠有缘无分的意儿么?她似乎与刘然也有纠缠。”
“阎王大人,你是不是说反了?”
“没有呀,月老那个老头儿告诉老夫的,她的情缘就是栓在刘漠身上的,但是有缘无分,这不,据说她非要看上那个没有情缘的刘然。”老阎王忽然想起了什么,伸长了手一把将躲在角落里的子言揪出来,“不就是这小子么,他忘了不少事,但执念很深不肯离去,让老夫很是苦恼啊。”
皇城刘氏,名然字子言,时过境迁,子言几乎就要忘了自己的原名。
“刘然?我还以为”
“老夫原也以为凭他们三人的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刘然这小子的魂魄定是被刘漠吞噬了,却没想到,他的魂魄被完整的保护在茅屋下,帝姬走后,老夫率领阴兵们清扫时发现的。”老阎王自然是懒得去理清他们之间的前尘往事,不过是觉得这件事很出乎意料罢了。
“刘漠应该是知道了刘然也是受害者罢,这才将他保下。”松瑶看着刘然一脸茫然的样子,放弃了询问,而是直接进入了他的记忆深处。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三人的故事才算真的清晰明朗起来。
早在刘漠抱着意儿**之前,刘然就已经死于邻国的刺客手下,原来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计中计,是邻国要吞并这片城池,于是与宦官里应外合,做了这样一场大戏出来,最后世人说起来,还是刘然野心过甚用计谋算计邻国,又与刘漠兄弟残杀这才败了国。
这出手笔,既实现了他们吞并皇城的计划,又保全了名声,而至始至终在局中的三人,死的死,伤的伤,终是怨念不过,成了邪祟。
等刘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刘然与意儿都是孤魂了,他不信这天,不信这命,只能自己去扛,去斗,这才酿成了这场霍乱。
哎。
松瑶长叹一口气,这真是一个令人心酸又无奈的故事。
“刘然。”松瑶轻声唤他,“意儿的新曲子,她还没来得及给你唱词罢,她的词是这样的,可叹子不言不达意,宁负芳华。”
刘然闻言忽然浑身一滞,须臾间似乎所有记忆都回来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地,“意儿她,她怎么这么固执,芳华比我好多了啊。”
“芳华,是刘漠的字罢。”松瑶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看刘然周身干干净净没有半点邪气,实在是不像普通游魂,看来刘漠虽成了邪祟,却将刘然与意儿都保护的很好。
一拢芳华度,却是情错处。
实在可惜。
“这小子身上执念太深,老夫几次将他落入轮回都不成。”老阎王摇摇头,一副很是烦恼的模样。
“不如就将他交给我罢。”松瑶将意儿的魂魄交给老阎王。
“这样也好,那就有劳帝姬了。”
“后来帝姬就将我带走,并渡我成仙,最后让我担了这司命之位。”子言回忆完毕,用力的将小玉石精从自己脖子上扒拉下来,实在是太凉了。
“意儿?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游兰的重点总是偏离。
“你与帝姬之间的过往,就仅此而已?”既然是这样一位心善的帝姬,那大抵是真的不会欺骗他什么罢,后尘对于妧萝的事,实在是太被动太无力了,即便是细微的东西,他也想试一试。
“松瑶帝姬这般的神女,能与她相识,已是我最大的荣幸了。”子言露出钦慕的神情,转而一想似乎有些不对劲,又急忙赔笑道,“当然妧萝帝姬也是一等一的神女,我绝对没有诋毁她的意思。”
后尘不语,收了小玉石精在手中就转身离去。
“神君又发什么疯呢?夸他夫人还不高兴了?”游兰撇撇嘴发牢骚。
子言也挠挠头不知所云。
“哎,我说子言,你个游魂爬到司命的位子,松瑶帝姬还真是大胆呢,一点也不像六界里说的谨慎仔细的性格。”
“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帝姬会选择我。”子言尴尬地笑了笑,那是太久远以前的事情了,时光弥久,到最后能记得的,只有你愿意记得的事情。
但子言并不知道,其实并不是松瑶选择了他,选择他的,是化月。
☆、第一百章你是修罗不是魔
松瑶带着刘然的魂魄离开地府不久,化月就满脸无奈的掏出了那幅水墨画说道,“哎,他要不行了。”
他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困在水墨画中的刘漠,因着中了化月的术法,他的力量一点一点的在流失,到了这个时候,已经连半点邪祟之力都没有了,只留下一丝丝薄弱的魂魄来。
松瑶展开画将他放出,看着他一副随时都要消散的样子,忍不住就用神力替他护住意识。
“阿瑶,算了。”化月却是握住她的手,打断了她的神力,“他中了我的术法,回天无力了。”
“但是他意识尚未完全溃散,就算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也该活着接受审判。”松瑶用了十足的神力,身后隐隐现出她的凤凰真身影像来,金红色的影子上,一左一右各有两道白光。
女战神松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神仙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