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此刻的怒意。这么多年,他是怎么隐忍的。
灵曦笑着看向阎冰心,语重心长的说:“公主,脑子是个好东西你要有才好。”
阎冰心怒瞪她一眼,不屑的哼了声:“明浩哥哥没说错,他就是仙儿姐姐不要的废物。”
啪的一声,打破大堂压抑的气氛,阎冰心惊愕的用手捂着发烫的脸颊。
从刚才,这几个人进来,就是目中无人的嘲讽,灵曦想起当初在一品斋。卓王对她说过的话。
宁愿跑去清苦的地方过穷苦的生活,也不愿在踏入这邺城半步。
她放下手,平静的看着阎冰心:“再让我听到谁喊他废物两个字,就不止巴掌这么简单,懂吗!”
她的声音空洞而冰冷,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之音,阎冰心恐惧的点点头。
阎墨函看到她手中细小的动做,快速走把阎冰心拉置身后。灵曦看着阎墨函的动作嘴角微翘。
仿佛要做坏事,被发现的坏孩子一样。
“晨王妃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后大声喊道,阎冰心委屈的跑到皇后身边,有些瑟瑟发抖。皇后看到女儿脸上清晰的五指印,更是怒气难消。
“终于露出真面目多好。我可没空陪你们演什么后宫和睦的戏本。我说了,新账旧账一起算。慕容公子就当是给某些人一点警告。我们晨王府可不似从前那样认人揉圆捏瘪。”
站在门外偷听的玥怡洛天不禁竖起大拇指心里呐喊:“皇嫂/王妃说的好!”
阎墨函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灵曦:“人到底救还是不救。”
“不救。”
听到这两个字,阎冰心还想在说,被阎墨函一个冰冷的眼神订在原地。只能无奈的退回皇后身边。
“明浩他今日,已经为昨日的鲁莽付出代价,王妃为何不肯高抬贵手?”
“慕容明轩一定没和你们说,我救人完全是看心情,我不高兴的时候,就算是我师兄也一样不救。赶巧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一个个的不分青红皂白,明明是始作俑者,却要摆出受尽万般委屈的样子。”
苏冉气的把茶杯摔在地上,手颤抖的指向灵曦。
“这一屋子的人,都屈尊降贵好言相求,你却还不知足,竟摆起谱来,本宫命令你,马上去给慕容明浩医治。”
灵曦端起茶杯,吹了吹茶。眼皮都没抬:“母后是年岁渐长,耳朵不好使了吗?所谓的屈尊降贵,就是你们进门就指着别人鼻子破口大骂?好言相劝就是打破我这茶杯,你们要想事情闹大,我有几百几千种方法。”
说完放下茶杯,笑眯眯的走到慕容泰身边:“我说右相,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和父皇说,因为我还没玩够呢。您老人家该担心的。是朝廷上的死对头,或者那晚在砚山顶上,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不小心,传到父皇耳朵里去,该如何是好。没事几位就请吧,我家王爷身子还没恢复,本就不宜见这么多贵客。”
她特意加重贵客这两个字,幕容泰有些冷静下来。
的确,现在窥视他这个位子的人很多,有些人,巴不得抓到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情,把他拉下马。
阎墨函看着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阎晨曦:“三弟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二皇兄知道我怕麻烦,什么事情都不喜欢去管,只要灵曦高兴,她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灵曦笑着拉住他的手。
阎墨函看向皇后:“既然晨王妃不肯医治,母后我们又何必浪费口舌,回宫吧。”
灵曦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停住脚步:“希望晨王妃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她转头目光直视阎墨函:“多谢王爷提醒。”
送走这几尊佛,她总算是舒心的吐口气:“你以前在阎国,难道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吗?”
阎晨曦似乎有些不愿提,停顿了好久才说:“最初那几年不是这样。都是过去的事情。”
灵曦心疼的握紧他的手。
“宫里那些流言,我多少听过一些,说实话,我并不相信兰姨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她对我们几兄妹都很好。”
最初他也相信,母妃不会那样做,直到那晚他看到了不该看的,所以无论苏冉在怎么折磨他,他都受着,只要她不动玥怡分毫。
“慕容明浩你真不医治。”
“惹了我,总要付出代价,现在也只是小小的收个利息,就看出宫中这帮人的嘴脸。诚意到了我才会出手医治。”
阎晨曦这么多年受得苦楚,现在她要一点点还回去,这才开个头,有些人便受不住了。更厉害的还在后天,她会夜夜祈祷,保佑这些人长命百岁,不然这份不平,如何能填的完。
晚膳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说话,玥怡一直低头扒着碗里的饭,灵曦觉得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都中邪了。
玥怡乖巧的夹了一个鸡腿,放到灵曦碗里满脸堆笑的看着她:“皇嫂吃鸡腿。
灵曦被这殷勤,搞得毛骨悚然。
“今天对我这么殷勤,是几个意思,你想干嘛?”
她放下筷子,双手环胸的看着这个小姑子。
“没有就是觉得今天皇嫂特别威武!”
她好笑的看着玥怡,阎晨曦小声呵斥:“玥怡。”
玥怡不说话,悄悄的对灵曦比了大拇指,让她哭笑不得。满屋子的人仿佛有默契般的都笑起来,就连阎晨曦嘴边也不自觉的带笑。
晨王府,从没像今天如此解气。踏雪和踏月一脸骄傲,姑娘的性格本就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