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抬手,缓缓抱住了自己。她忽然觉得冷。
“妈妈,妈妈你真不能原谅爸爸吗?”白宇南温热的小手轻轻抱住了她的手臂,绵软的头顶在她怀里蹭了又蹭:“爸爸都快哭了啊。”
“如果做错事,哭一下就能解决的话,那以后大家就更不会在乎犯错的后果了。”如许深深呼出一口气,心中隐隐生疼,也不知这话是在说服小家伙,还是自己。
白宇南似懂非懂地看着她,许久后,忧伤地叹了口气:“可那个……是爸爸啊。”
“少爷,到城郊还要1个半小时,您要看动画片吗?”司机插话道。
“嗯……好吧。”白宇南有些泄气。不过等动画片开始播放,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双眼瞪得溜圆,完全忘了撮合父母这茬。
如许看小家伙高兴地一会儿拍手,一会儿欢笑,心头怅然得摇摇头,低声问道:“老徐,帮我问问,我爸妈到了吗?”
“哦,好的。”司机立刻应道。
如许闭上眼,听司机打电话联络。一切都偏离了她预想的轨道,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赵应在昨晚突然来到医院,说看到了司马寻的人在附近出现。为避免出现意外,临时决定让如许母子直接去金二的马场,再另外派人接江家的两位老人。
金二此人虽然狗腿,但对白屹东确实仗义。
一小时后。“砰”的一声,车轮撞上了什么东西。如许被颠得猛地一冲,几乎撞上前面靠背。刹那间,她下意识得护住了小腹,还好安全带把她及时拉了回来。白宇南也吓了一大跳。
“太太,不好意思,我下去看看。你们小心。”司机推开门。
随车保护的警察互看一眼,也下去了两个。
动画片依旧在热热闹闹得播放着,但车里的空气却有些莫名的紧张。如许一边安慰白宇南,一边从窗户外费力张望。
两个警察跟着司机老徐带着工具箱,一会儿盯着车轮,一会儿又绕回车头。忽然,他们像听到了什么,同时回头,两个警察大叫着,向前方追击而去。如许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想立刻站起来,却被身边的女警强按下去。警察对她摇摇头:“现在情况不明,还是待在这儿比较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周围响起“砰啪”几声脆响。剩下的警察立刻脸色变了——有人开枪!
三个警察拔出佩枪,从两边车门冲了出去。剩下的一个女警,一手扶着如许,一手牵着白宇南,跑到了车尾,躲藏着。
如许只听到“砰啪”的巨响,子弹击打到防弹玻璃上,刮出缕缕白痕。女警屏住气,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
忽然,在她身后横空出现一只扳手,狠狠地击打在她头上。女警痛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凄厉的枪声,突然停了。周围又恢复了一片死寂。如许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拿着血淋淋的扳手,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太太,司马先生让我带过去。”
如许愣了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白宇南:“小南,快跑!往回跑!那儿有个岗亭!”
“妈妈,我……”
“听到没,快跑!”如许一下子站起来,把白宇南护在身后。但已经晚了,车后又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太太,你就省省吧。”司机讥笑地看着她。六七个高大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一步步包围了他们。
一股刺鼻的气味,从其中两人手中攥着的手帕上徐徐散发出来。
如许眼前一片黑暗。然后,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四周寒风呼啸,她冷得抖了下,然后惊慌地去看周围。
小南!!
还好,他没事。
她微微松了口气,呜呜叫着想去靠近受惊的孩子。而不远处的白宇南也被绑着手脚,满眼是泪,脸颊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身后,正一手搭着小家伙扭动的肩膀,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别急,现在人还没到齐,我不会动他的。”带着墨镜的司马寻扯出一个玩味的笑:“亲爱的如许,终于又见到你了。我……非常想你啊。”
他拍拍手,有人立刻上前替如许解开嘴上的绑带。如许立刻愤怒地叫起来:“司马寻,放开小南!伤害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是不算本事,但谁叫他姓白!”司马寻咬牙冷笑:“只要和白屹东沾上边的,我都不会放过!沈阡、白屹名,还有……”他笑着指向如许:“你肚子里的那个。不过,如许,也许你求求我,我能开个例外呢。毕竟,我曾那么喜欢你。”
“骗子!你……你休想!警察会找到你的,你一定逃不了!”如许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司马寻真疯了,大晚上的把她们母子掳到这楼顶上来。看周围的灯光,应该在闹市。他究竟要干什么?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司马寻大笑起来:“对,警察会找到我,但在这之前,我已经解决掉白屹东了。如许,你知不知道这儿是哪里——就是你曾差一点就跳槽进的培训大厦,也就是你以前的同事现在工作的地方。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非坚持开个培训中心吗?因为我最好的朋友涂晟,就是在这家中心的前身——登山俱乐部里认识了沈阡。那时,他是暑假里勤工俭学的工作人员,而沈阡是vip客户。沈阡这个贱人,为了刺激白屹东娶她,居然故意瞒着阿晟,装作和他恋爱。又在达成目的后,毫不犹豫地甩了阿晟。阿晟受到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