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还有一个月时间吗?别担心,大家一起想法子,总能解决的。”如许说。
“可那是眼角膜啊!许许,法律不允许非血缘关系的*移植,如果到三十天后,小六还等不到,很可能会永久失明。”白屹萱痛楚得叹了口气:“三婶说,要把自己的眼角膜给他,可小六又怎么会答应?那帮混蛋,真他妈该死!”
“屹萱,别这样。”如许搂住她的肩膀,轻拍了拍:“等会儿,小六看到更难过。我们进去陪他说会儿话吧。”
“五哥在里面,不让人进去。”白屹萱哽咽了一下,摇摇头:“早上,他问的话让小六的情绪很激动。婶子心疼,就和他吵起来了。然后,五哥就把人都轰出来了。现在,三叔带着二哥、三哥他们找移植源,姑姑们陪着婶子在旁边休息。婶子临走前,让我在这儿看着,别让小六再受什么刺激。可我……没法子。”
“哦,那我们就在外面等吧。反正床头有看护铃,如果小六觉得不舒服,也会呼叫的。”如许无奈。
连白屹萱都叫不开的门,她是更甭想了。这赵应的脾气,还真是冷冰冰的、说一不二。
正腹诽着,门被骤然推开,赵应高大的身躯显了出来。他皱着眉头,向白屹萱招招手:“来,哄哄你弟。这小脾气,真不像个男人。”
饶是白屹萱对他颇有好感,被他关了一上午,也憋了一肚子火:“他怎么不像男人了?小六可是在劫匪的枪口下,救了何嘉。你自己安排不当,让歹徒伤了人,我们还没追究呢,你倒一大早的,到病房里耍威风!如果小六被你刺激得再出什么事,信不信,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打我啊?”赵应俯视着她,微微一笑:“你的身手都是我教的。你有什么招,我不知道?”
“你……”白屹萱语塞,顿了几秒,一把拉过如许,气呼呼得绕过去:“懒得理你!”
如许愣了下,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
赵应的脸上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表情,仿佛刚才的温柔笑语,只是错觉。
“哐”的一声,是白屹名把一个小果篮砸到了地上。他好像真气得不轻,对白屹萱也没什么好脸色,张口就是:“烦不烦?要打情骂俏的,给我出去!从早上吵到现在,要真觉得我和嘉嘉是嫌疑犯,就把我们一块儿铐局里去。我还谢谢你!”
“白屹名,收起你那套小聪明!”赵应冷冰冰得哼了声:“想见何嘉,跟她串供是吧?我告你,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警方已经找到歹徒曾藏匿何嘉的一处地址,有目击者证明,她和歹徒一直处得挺愉快,压根没想过报警。你当自己是情圣,其实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傻瓜。”
“你胡说!他们都胡说!”白屹名愤怒得大喊,继而颓然得低下声音:“嘉嘉就是受人胁迫……她流了那么多血,差点死在我怀里,怎么会是假的呢?”
“何嘉以为当时自己要死了?那她一定告诉了你歹徒的身份!你还要隐瞒吗?”赵应厉声喝道。
白屹名呆呆得看着地板,突然歇斯底里得大吼一声:“你丫听不懂人话吗?!跟你说,嘉嘉是被胁迫的人质,她怎么会认识歹徒!难道她还故意中枪,故意害自个儿和孩子?你脑子有病吧!!”
“她是不是故意,你心里清楚!要不是看在三叔的面上,我早给你上测谎仪了!还由你在这儿胡说八道?”
“好啊,你来啊,把我铐局里去,上测谎仪啊!!我怕你一句,就不姓白!”白屹名一把掀开被子,红着眼,赤脚跳下来。
“小六,小六,你冷静一下!如许,过来帮忙啊!”白屹萱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拦住要拼命的白屹名,如许也慌忙拽住他的一只胳膊。
一片混乱中,赵应冷冷得站在两米开外,低哼一声:“白屹名,要真为她好,就别再说谎隐瞒。这事,越拖越大。”
“滚!!”
闻讯前来的护士给白屹名打了镇定剂。如许看着他泪痕犹在的脸庞,心里酸涩得疼。
他说:“不就是一只眼睛吗?我和嘉嘉都不在乎,又关你们什么事?”
就像只贝,不管外面如何波浪滔天,只紧合着自己的克,保护体内那日夜磨砺着血肉的珍宝。
23岁的爱情,那么无畏。
“萱儿,去叫一下你的婶子、姑姑,你弟的救命恩人来了。他只能在这儿留一刻钟,等下,我还要带他去局里。”赵应在门上重扣了两下。
白屹萱犹自生气,低着头,一动不动。赵应明摆着就是故意激小六,好让他口不择言得说出什么线索。虽然是职责所在,但实在缺了点人情味。
如许拍拍她的肩膀,出去反身关上门,歉意得笑了笑:“不好意思,屹萱她……”
脸上的笑骤然凝住,她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司马寻?”
“如许,怎么是你?”左臂上打着夹板的司马寻也愣住了:“你和白屹名是……”
“江小姐是白屹名的堂嫂。”赵应探究得看着他:“司马先生,您在昨天的笔录中,似乎并没有提及认识她。”
“江小姐是我的员工,我也是才知道她和白家的关系。难道这事也和案子有关?”司马寻听出他的质疑话音,很不悦得回答:“赵队,作为一个见义勇为者,我一直很配合你们的工作。在昨天手臂骨折的情况下,仍然坚持接受了近半个小时的询问。我理解你们想即刻破案的心情,但身为执法者,也应该讲究点人情吧。我只是想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