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就要脱臼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薛容月努力克制着自己应道。看来是那南羽一厢情愿,而望之根本对她……等等,莫不是她的目标其实是公主府?容我想想,长公主一向温和待人,虽说是皇族却无权无势的,能得罪什么人?不对,如果成了长公主的儿媳,那必定是能进宫的,能进宫的话,就能……
想到这里,她猛地摇摇头,诶,管他呢,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是要收拾包袱跑路的人。
宋望之撇撇嘴,起身朝门口走去,说:“你歇息吧,还有,以后散步走正门,别翻窗户了,我走了。”
他说完,离开了屋子。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长舒一口气,眼里尽是忧伤,容儿……
天气渐凉,薛容月换上了衫裙,手中拿着一个苹果,坐在屋前的摇椅上,晃来晃去,好不自在。
她啃着苹果,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眯了眯眼。已过七日,都没有找到溜走的机会,赫连逸是下了功夫了。夜里一推开窗户就是隐藏在花丛中打扮异样的家丁,说是隐藏,但凡双目没坏的人都能发现。白日里想从正门走,赫连逸那是直接在屋前安了个摇椅,自己亲自看管我。没错,就是本小姐身下的这把摇椅,不过,倒是蛮舒服的,摇着摇着我都有些困了。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哈欠,扔掉手中的果核,双目紧闭,缓缓摇晃着……
良久,赫连逸踱步走来,远远一看这副情景,笑了笑,便收起了脚步声。
待他走到薛容月跟前,确定她没发现自己后,便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喂,舒服吗?”
“那是自……”
薛容月话未说完,猛然睁开双眼,直起身子扭头打量着眼前的人儿,深吸一口气说:“赫……王……王爷,容儿给王爷请安!”
话音落,她抚了抚胸口。这个赫连逸神出鬼没,正想着他的坏话呢,就蹦出来了,险些把我的心脏吓出来。
“啧啧啧,”赫连逸摇了摇头,道,“给本王请安也不站起来行礼?你眼里当真有本王,有尊卑吗?”
薛容月闻言,撇撇嘴,不情愿地离开摇椅,微微欠身道:“容儿给王爷请安!”
赫连逸满意地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却被从天而降的荣清打断。
“王爷,”荣清瞅了一眼薛容月,对赫连逸说,“薛夫人快要到蒲连寺庙了。”
“好,本王知道了。”赫连逸背着手,皱了皱眉说。
“大娘?”薛容月眨着眼,自言自语道,“大娘定是知晓我醒了,所以来看我,不行,我得赶紧回蒲连寺。”
她说着,欲往地道的方向走,却被赫连逸拦住。
“王爷,你拦我做什么?若是被大娘发现我不在蒲连寺,凭我爹的能力不用多久就会查到王爷这里的。”薛容月眉头紧蹙,急切地说。
赫连逸打量着她,道:“你准备穿这身衣服去?这衫裙是丽姑娘送你吧?我看过你被送去蒲连寺时所带的衣物,怕是薛夫人没想让你待太久,所以只为你准备了襦裙。”
此话一出,着实让薛容月一惊,她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衫裙,抿了抿嘴。的确,可是今日凉风习习,襦裙那样单薄,再受了凉可……
“你不必担心,”赫连逸打消她的顾虑,说,“你且换上襦裙,披上本王的披风,到了蒲连寺把那披风给荣清,他会在外面监视着,待薛夫人走后,你再披上披风回来即可。”
赫连逸说着,拍了拍手掌,一个家丁捧着一条墨青色的披风缓缓走来,双手奉上。
“王爷真是思虑周全,容儿谢过王爷。”薛容月接过披风,进了屋子。关上门的那刻,她气得跺了跺脚。哼,这家伙说披风披风就到,看来是早就知道大娘回来,此时才告知我,不怕坏了大事吗?
想到这里,薛容月冷哼一声,快速换上了襦裙,系上披风。开门的瞬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她出来的时候赫连逸已经没了踪影,只有荣清站在摇椅旁等待她。荣清见她出来,微微一笑,引着她去了地道。二人穿过蜿蜒曲折的地道,来到了蒲连寺后院的厢房,薛容月摘掉披风扔给荣清,自己快走两步,进了厢房,半靠在床边,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时不时咳嗽两声。
少顷,薛夫人在采荷的陪伴下走进了厢房,一见面色焦黄的薛容月,心里抽搐了一下。她走到床榻边,拍了拍薛容月的小手,关心道:“容儿你面色这般差,既然醒了,为娘想着还是要把你接回府中休养为好。”
回府!
薛容月一听这两个字,打了个激灵。她咳了咳,装作有气无力地样子说:“大娘,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容儿被煞气附身,还是应当住在清修之地,直到身体完全好起来才可回相府。”
薛夫人抚着薛容月的脸颊,叹了口气,说:“我便知道,你定会这样说。不过,后日便是为娘的寿辰,你定是要回家住两天,也沾沾喜气,助你去除病魔。”
“这……”薛容月咬了咬唇,微微皱眉。算起来,的确到了大娘的寿辰。自打重生以来,我脑子总是浑浊,竟险些忘记了大娘寿辰。眼下若是拒绝,实为不孝,可若是答应……等一下,或许回了相府,我便可趁乱远走高飞了!
想到这里,薛容月点了点头,应允道:“既是大娘生辰,容儿必须得回府住几日了,容儿总担心会把邪气带给大……”
薛夫人伸出食指竖在薛容月的双唇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