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听纷纷围过来,“是这样么真的是么?”
那男子将洛长清推至身前,“我说的就是这位神医,他的方子也简直是天上的神方,听我的准没错!”
洛长清暗暗喊着不妙,本来打算挣脱离开这里,却没想到被一个男子招来更多病人等待医治。
倩倩也有些为难,“公子我们怎么办?”
洛长清一看排队的阵势,料想若是离开于心不忍,因此在此坐于石头上,摆出笔墨开始挨个号脉。
珍完所有病人时天色已黑,洛长清看看时日,今日已经不能离开,不如找一客栈先行住下,明日再启程。
洛长清带着倩倩毫不吝啬的开了两间上等的房间,同时还有小二伺候着用大桶沐浴。
接着在二楼吃饭的同时,听到外面街道突然间开始闹闹哄哄。洛长清好奇的探头往下看,只见街道站满了官兵,将路过百姓分至两旁,中间空出一条道,却不见有人路过。
洛长清问倩倩,倩倩道:“看着阵势,想必是哪家被抓了,必定是犯下了重大的事情,不然不会有这样的阵势。”
说话间楼下开始哄闹,洛长清清楚地看到了几辆囚车缓缓驶近,囚车内关着的正事他的熟人。一辆关着洛县令,一辆是夫人,在一辆便是年轻美貌的女子,洛长清不认识,但却觉得眼熟,再往后便是一众不认识的带着手镣脚铐跟在后面。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倩倩瞬间出手,那个带黑纱的斗笠便照在了洛长清头上。
他吓一跳,但看倩倩所为也就不再言语。
只听楼下有人敲锣,大声通告明日午时三刻在菜市口将洛县令满门抄斩!那人不停的重复,听得洛长清有些心虚。
这心虚的来源很快得到证实,旁边座位也有人观看着楼下的事情,但他们却开始议论:
“要说洛县令一家满门抄斩,也不知荣府内洛妃是否跟着被斩?
“据说那洛妃从未出过荣府,也不知是死是活,若是死了倒免了这痛苦。
“难说,若是荣王不保她,也许也要被斩。”
洛长清听得心惊肉跳,若不是倩倩给他遮挡及时,这是若是被发现必定会带来灾祸。原来那日荣王跟他说的洛县令命不久矣竟然是这等严重的事情!不知这件事情是否与那腰佩有关,不过不论如何,洛长清都决定明日启程,尽早离开这怀古县!
荣王经过两年的摸索终于端掉洛县令这个大毒瘤,就在皇上派禁卫军送来密令后立刻抄斩了洛县令全府,就连下人都没有放过,唯独少了洛长清!
荣王想想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小院,实在是节骨眼上不容他回去带人来,否则洛长清也在这死囚队伍内。
他将众人押至牢房,等着明日午时三刻开斩。
牢房内洛县令见到了荣王,阴惨惨一笑,“果然还是被你抢了先机,若不是清儿投奔与你,骗我腰佩,凭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扳倒我!”
荣王却很满意的笑着,他站在牢房外来回踱步,“你等与宰相勾结欲篡位,还怪本王将你惩办?若你老老实实做你的县令,谁会盯着你!只怪你胃口太大,本不属于你的你却偏偏要惦记。这就休怪我来整你!”
“哼!”洛县令冷笑一声,“万万没想到你这个被贬的王爷竟然跟皇上还有勾结,当初什么仇视的样子全都装出来的,荣八你可装的真像!只是我不知你是如何迷惑我的儿子,让他帮你骗去我的腰佩?难不成你感兴趣的是男子,因此才能深的我儿喜爱?”
荣王想了想,此话并未见错,因为神医也是男子,“非也,本王从未与洛长清进行交涉,也从未碰过他一下,你将次子嫁于我府上,到底有何居心!”
“老夫将死,绝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
荣王气愤中一巴掌拍在牢房栏杆上,“别得意太早,明日就是你死期,好好乐一乐吧!”
说罢便离开,留下洛县令一人在那里发呆。荣王说不是洛长清所为,到底能不能信!若不是洛长清,他又如何得到腰佩?
第二日午时荣王黑着脸将洛家大小全部带去菜市口斩首,之后便暂代县令一职。
他用不到一个月时间清理了县衙内不得力的手下,县衙一下子空缺若干职位,荣王张贴榜单,寻求有意之人前来应征。
又十多天,信任的县令终于上任。
荣王连续多日未回王府,也连续多日未见神医。
他想神医想得紧,待新县令上任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去街市面摊旁守候。
但那里连一个人都没有,细细一问,原来神医已经三十多日未来此地,想必已经游历他方,彻底的离开了怀古县。
荣王回到王府,府中很是凄凉,没有一点人气。下人们见他回来后才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房间打扫院落。他看着直皱眉,转身就往别院走去。
谁知两个小妾带着两名侍女在玩牌,他看了一眼后并未多加指责,而是转身去洛长清的小院子。他手中拿着一直休书,打算将洛长清休出荣府让他自生自灭。
这院子外面听起来倒是安静,他推门进入,却被眼前的景象晃了神。这院落明显的已经荒废许久,院中落叶就要铺满了地面,院中石桌上面尘土积了厚厚一层,而房内也冷清,哪里都是灰尘,没有一点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