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苏娜是四川的朝天椒的化,那么玛格丽特就是墨西哥的地狱火,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宋雨航下达了部队带回清洁个人卫生地命令之后,恶狠狠的修理了吴卫华一顿,并把这个罪魁祸首交给了玛格丽特。让她好好的教育这个野蛮的家伙。
望着逃之夭夭的旅座,吴卫华心中万分的委屈,他所做地一切都是按照旅座的训练大纲上所标著的。
幸好一身臭气救了吴卫华,玛格丽特捏着鼻子挥了下手,做了一个警告的手势转身逃回了操场的另一端。
而好象打了胜仗一般的吴卫华着端着方步慢悠悠的溜达向浴池方向,边走边琢磨18点到23点的夜间科目应该搞点什么……
通过几天的较劲。宋雨航发现了二个人才,一个是旅部侦察连地排副张哲铭,另一个是选拔进拯救队的下士史志邦,张哲铭入伍前是南京某公司小职员,南京沦陷前侥幸逃脱,而史志邦竟然是德国留学生,宋雨航机次想将其掉入旅部,但是被本人拒绝,坚持要留在一线部队杀鬼子。
晚饭后宋雨航驱车来到市郊散心。很随意的将车停在了路边,刚点燃了一支香烟,发觉迎面走来地一支队伍。黑瘦黑瘦的士兵们穿着破破烂烂的军装,脚上穿着草鞋,背着各式各样的步枪。
不少士兵操着四川方言在咒骂什么?好象不愿意很从前线调下来?
徐图安截住一名背着20响看似军官的小个子,满脸胡子拉查的小个人发出浓浓的四川口音:“你啥子人哦?”
随即发现徐图安竟然是上校,急忙两脚跟一碰,打了一个立正道:“长官好!”
被带到宋雨航面前的小个子被面前的中将吓得愣了一下,可能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年轻地长官,手忙脚乱的敬了一个军礼,由于出现了高官。行进的队伍也由行军变为了原地等候。
宋雨航上下打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个子,一身破烂的军装和已经几乎无法辨认军衔的领章,布条拧成的绳子充当临时武装带。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你怎么称呼?什么军衔?”宋雨航的提问让小个子又赶紧立正,一挺胸脯道:“报告长官,我们是川军刘长官地部队,我叫董浪,中尉营副。”
“找你们长官过来!”宋雨航拍了下董浪的肩膀。
毕竟这是宋雨航看到的第一支从怒江沿线下来的国军部队,想借次机会了解下真实的战况和日军的实际情况。
不过一会董浪就带来了一个挂着上校军衔的中年汉子介绍道:“这是我们张团长!张天胜!”
宋雨航看了看路边正在休息的士兵大概500多人的样子,于是开口道:“兄弟这个营是刚刚换防下来地吗?”
“我们是一个团。一个加强团!”张天胜神色平静地说。
宋雨航一下愣住了,张天胜苦笑一下道:“我部奉中央命令出川抗日,原本去支援二战区,结果走了一半又赶去支援凇沪,没等我们赶到南京就丢了,后来经过保卫大武汉、大战长沙,一路上没有补给,走得和叫花子一样,大战之后勉强补充了几次。这次在南天门上打得惨。上去三千多弟兄,就只剩下这几百号弟兄了。”
张天胜说得很是轻描淡写。但是话语中却透露着一丝地无奈和怨气。
宋雨航听了之后默不作声,静静的望着在路边休息地川军将士,川军出川抗战之坚苦卓绝牺牲之大是后世无法想象的,打仗并不是拿人命往上填那么简单,我方武器装备不行,后方工厂又少,国军的精锐主力业已折损得差不多了,后方新组建的部队大半缺枪少弹,如同现在眼前的川军部队一样,没有战斗的话,一日二餐都难以接济,很多士兵手中的三八式步枪说明了他们几乎是在靠以战养战在抗击日寇。
张天胜见宋雨航不出声,犹豫了一下道:“长官是中央嫡系,我们自然是比不得,请长官看在共同抗日的大局下,接济兄弟们几天的给养,否则部队就要饿肚子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宋雨航很相信一支转战千里的抗日队伍竟然连给养都没有着落,细一询问才知道由于川军武器装备差,纪律散漫,江湖风气重,很多战区的大佬都不愿意要他们,川军刘长官一出川就病倒了,所以数十万川军部队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即使有地方收留他们,往往也是当炮灰堵上,川军部队自然越打越少,人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气,但是在抗战的大局面前只能忍而在忍。
宋雨航亲自带着张天胜去了一趟昆明后勤补给处大院,一名满脸笑容的少将高参接待了他们。
少将高参先是招呼人端茶又是上烟,等宋雨航一开口,少将高参呵呵一笑道:“宋长官,他们川军的供给关系不在本战区,也不在昆明,即无军政部的后勤文件,又事隔几年,编制、人员等均不好查验了!不是我们成心苛难抗日将士,只是没有供给关系我们也是爱莫能助啊!今天宋长官您大驾来了,我们破破例帮了这次,那下次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的,宋雨航碰了一个软钉子。
本来喜形于色的张天胜也打了蔫,原本以为有长官出头给养有望,没想到还是一个结果,张天胜只能苦着脸安慰宋雨航道:“长官您受累了,伢儿的,老子每次去也就个小中尉爱搭不理的,今天见了他们管事的李高参,看样子我们的秋风得继续打下去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