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紧紧环住她,再不忍放开。
她双手环在他腰上,慢慢,哽咽“师兄,你,好吗?”
“好也不好。”古恪把她抱起来“我很想你。”一句话就让沈枳放下所有,泪流满面,什么也比不得他们还在彼此身边。他们说了很多,没人提这次无声的争吵、冷战,没人提沈枳的信,没人提要怎样,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谈天说地,谈情说爱。古恪也系统的给沈枳说了现在蜀中的情况,包括沈梓现在的消息,沈枳听完倒不像古恪那般担忧悲观“师兄,你是说大概四五个月前有人曾见到疑似二哥和顾三哥一行人的人?”
“嗯,蜀中传回来的消息是这样,我算过时间,应该属实”古恪一直没有放弃,但是传回来的消息一直不怎么让人舒心“可是,目击者也说有人在追杀他们一行人,而且据描述他们其中有人受伤,行走困难,据形容,受伤的人应该就是一芥。”
沈枳倒是放心了一些“按时间算,他们见到二哥的时候应该是在事发后半月到一月,最危险的时候二哥都能躲过去,他应该无事。”看古恪不太信,沈枳解释道“师兄,我不是乱说。大家都说胡家小公子不学无术,其实不然,胡三哥功夫很好的,他师承唐家,又有天赋,虽说及不上千江,但也绝不输桑离,有他在二哥身边,加上二哥的聪明,他们保命无虞。”看古恪还是有些疑虑,沈枳只能拉出他二哥“就算您不相信胡三哥,我二哥您总相信吧。”
古恪答道“这是自然,一芥聪慧,常人难比”
“我二哥做事从来谨慎周密,他挑胡三哥同他一起,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二人关系好,也有安全这方面考虑。京都多对胡三哥有偏见,觉得他不学无术,我觉得有失偏颇。再说,我二哥亲自挑的人,您还怀起他能力吗?”
“此话倒是不错”古恪也放松一点“以前我见过这位胡三公子几面,印象确实一般,之后没有过关注,只知坊间传闻,却未深入了解,如今想来,应是我武断了,能得一芥这般器重,必是有一番能力再常人之上的。”
“是啊,我与胡三哥接触的还算多,他为人豪爽,重情义,确实不符合世家贵公子评判,可绝不是无能之辈。”
他们二人正在讨论的胡三如今正在不知名的山沟沟里面抓鸡呢,胡三作为一位被从小宠到大的侯府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辈子吃过不少鸡,可还真没有抓过鸡。特别是这种不□□分还会啄人的鸡,胡三跟这只鸡已经对峙了有两盏茶了,真真是抓的鸡飞狗跳,鸡毛漫天乱飞,自己身上也抖落了一身鸡毛稻草,胡三公子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罪,早都想撂挑子不干了,可是不远处草垛上嘴里叼草的人还悠闲悠闲的抖腿看着呢,他一表示不行,那人就捂着腿表示疼痛难忍,需要进补,他也是没办法,回头看了一眼,只能挽了挽袖子,迈着八字步朝那只鸡走去,轻轻地就怕惊动那只鸡,快抓到了,快抓到了,再有两步就能扑过去完成大业的,忽然“阿嚏”一声喷嚏,鸡哗哗哗的飞走了,功败垂成。
“沈二”胡三彻底怒了,对着后面的人大喊了一声,后面草垛上的人,揉了揉鼻子,悻悻“抱歉,没忍住。”又指了指乱成一团的鸡“继续,继续,刚刚很接近了,这次我绝对不打喷嚏了。”
胡三的耐心消耗殆尽“我不干了,这都什么鸡”
闻言,草垛上的人很是吃惊,然后完成了由吃惊到失望,由失望到谅解的一系列表情变化,把胡三看的越来越愧疚,最后他还补了一句话“唉,不吃鸡也没什么的,也不是非要补的,反正这腿也好不了了。”还很是理解的看着胡三,开解“算了,不抓了,我不吃了。”胡三更加愧疚了,特别是看见他的腿,刚刚的满腔怒火一下便卸了,心里充满着愧疚和悔恨,怎么能不吃鸡呢,必须补啊,自己怎么能又这样的想法呢,怎么能这样对一个伤员呢,想完便怀着慢慢的愧疚又继续撸袖子去了,身后草垛上的男子又继续斜躺着啃草了,太阳不错,晒着也不热,胡三鸡飞狗跳的一上午,满头都是汗,不仅没了以前的从容华贵,更重要的是没头发了,变光头了,锃亮锃亮的光头上挂着汗珠,闪闪发光。沈枳要是在这,会吓一跳,要是她再看,更会受惊吓,她亲爱的四好美男子二哥也便秃头了,秃的彻底,光的完全,身上还套着一身僧袍,要是没在指挥人抓鸡的话,还挺像那么回事。
“三儿,有人来了”
闻言胡□□应迅速,一下窜到草垛上,背起沈梓,撒腿就跑,那叫一个迅速,业务极其熟练的冲劲一件茅草屋,把沈梓放到椅子上,跑过去关上门,抖了抖身上鸡毛,整理袍子,扫地毁灭证据,快速把自己从一个偷鸡贼伪装成一个小沙弥,还有模有样的捻了串佛珠。这个过程中沈梓一直就在那坐着,看胡三完美伪装“行啊,三儿,速度是越来越快了,我这两圈还没数完呢”说完还感叹“看来还得多练呐,熟能生巧,古人诚不欺我。”
“哎呀,有些渴了,倒杯茶,三儿。”
胡三一口气没上来,瞅着那人,再瞅瞅自己,脖子都快歪了,刚想开口,看到沈梓放到腿上的手又泄气了,悻悻的去烧水了,茶还没上来,就有客来访,是一个小姑娘,挎着一个竹篮子,用兰花布盖着,在外面探了探看到院子里有烟就进来了“须弥大师,小胡哥,你们在吗?我是雪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