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
蒜蒜憨笑了几声,“嘿嘿……蒜蒜是我的小名,我大名叫水清怜。我觉得这名字太白莲花跟我形象不搭就没好意思跟人说。”
“水清怜?”花寒兮沉吟了会儿后笑道,“纵观万花海群芳,大约也只有水中白荷能配得上此名。”
“殿下真是和我英雄所见略同。”蒜蒜狂拍马屁。
花寒兮笑得如四月春风般温柔和煦,暖呼呼地令人迷醉。
蒜蒜正犯花痴,远处却传来呼唤她的声音,“蒜蒜……蒜蒜,你在哪儿?”
可怜的聪聪拖着比蒜蒜大上一号圆滚滚的小身体在花丛中一路狂追,奈何个头太小腿太短追不上,只能一路呼喊。
花寒兮用手指戳了戳对着他流口水的蒜蒜,“好像有花在叫你!”蒜蒜这才醒过神来四处张望,然而,啥也没看到。
不怪她,只怪聪聪太袖珍。
“聪聪,我在白玉兰花树上!”视觉搜寻不顶用,只能靠声波传递讯息。
花寒兮看着大喊大叫的蒜蒜心都快化了,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太有趣了。他手掌一朝外,一阵风吹过,树下深陷花丛中的聪聪立即被他吸到手中。
花寒兮摊开手掌聪聪一看见蒜蒜就开心得直蹦,“蒜蒜,你没事?太好了!”
“聪聪,我没事。你呢?”蒜蒜暗恼自己光顾着犯花痴,居然把好姬友给忘了。
“我有点渴,嘿嘿。”
两个小家伙在花寒兮的手掌上笑呵呵地看着对方。
不远处突然跑来一群人望向花寒兮,“殿下,宴会即将开始,君上却不知所踪。”
花寒兮从树上一跃而下,“什么?君上不是被百合花芳主白蓉请去了吗?”
“百合花芳主说君上早已不告而别。”其中一个男仙解释道。
蒜蒜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君上?蒜蒜记得她和聪聪在草丛外就是听到海棠花芳主娇嗔地叫了声“君上”,她俩才扒开草丛偷窥的。
“殿下,我知道那个叫‘君上’的家伙在哪儿。”
……
蒜蒜和聪聪各被一个女仙捧在手心带路,果然在原地发现了那位把蒜蒜拍飞的家伙。
这家伙倒是会享受!此处水草丰茂,绿意盎然,不远处百花争艳,微风夹带着花香,沁人心脾。他一只手背覆在额头上睡得香甜,即便有这么多男仙女仙围观他睡觉,他也毫无清醒的迹象。
花寒兮朝一旁的侍从吩咐道,“快去唤醒君上!”
“这……”奇怪的是竟无人敢动,那些侍从都颇为犹豫不安。
这反应让蒜蒜觉得古怪。这家伙不好惹吗?
花寒兮无奈道,“罢了,本太子自己来!”
“等等。”既然不好惹,怎么能让温柔善良、刚把她救出水坑的太子殿下招惹拍飞她的家伙呢?蒜蒜自告奋勇道,“殿下,让蒜蒜来!”
“你?”花寒兮有些惊讶。
“嗯!”蒜蒜很英勇地点了点蒜头。
花寒兮点了点她的头笑道,“那蒜蒜去试试吧!”
侍女将蒜蒜放下,蒜蒜几个笨笨的小步子跑到风痕的脑袋旁对着他的耳朵大喊,“着火了!”
这招果然奏效,风痕动了动。还不待蒜蒜得意忘形,风痕巴掌朝下一拍,蒜蒜“啊”一声已半陷在土里。
“蒜蒜!”“蒜蒜!”花寒兮和聪聪皆吓了一跳,一旁的侍从们也纷纷抽气。
蒜蒜身子半嵌在土里咬着牙艰难吐槽,“又——打——我!”
“是谁惊扰了孤?”风痕半坐而起,语气森寒。
花寒兮上前参拜,“君上,晚宴准备就绪就等您驾临。若您不去,神母太后怪罪起来臣等承受不起。望君上开恩!”
风痕半躺在地,衣裳凌乱,胸膛微露,姿态俊逸fēng_liú。他一只手撑在地面,另一只手轻轻甩了甩镶着金边的袖子,不甚在意的模样,“又不是神母太后选妃,她倒是比孤还急。”
“小伙伴们,能不能先把我从土里抠出来啊?”蒜蒜见这家伙不肯轻易“就范”,眼看是一场持久战,她实在等不起,“我快憋死了!”
花寒兮赶紧吩咐之前捧着蒜蒜的女仙,“还不快把她挖出来?”
“是!”
风痕这才发现他手掌边埋了一个圆圆的东西,“这是何物?”
蒜蒜对着拍自己入地的“元凶”没好气道,“姐姐是颗大蒜。小名蒜蒜,大名霸气侧漏得很,说出来怕吓到你。”
“哦?”风痕笑意玩味,“敢问大名是?”
“大蒜头!”蒜蒜正巧被挖了出来站在侍女的手掌上叉着腰隆重介绍自己。
风痕微愣了一下,忽然爆笑出声,眉目舒展,笑声爽朗,清冷的眼眸也难得有了丝笑意。
“这小东西可真有意思。”风痕止住笑声,看着圆溜溜的蒜蒜嘴角微勾。
“菜菜仙多数憨态可掬。”花寒兮温柔地笑了笑。
风痕突然捏起蒜蒜端详,蒜蒜挣扎着用小手拍他的手指。“你要不说自己是颗大蒜,我还差点以为你是神界大陆某个早已消失许久的物种。”风痕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
“坏蛋,放我下来!”
风痕深邃漆黑的眸子转向花寒兮,压迫的视线令花寒兮呼吸不畅,猜不透他下一刻意欲何为。
“寒兮可愿将这颗蒜送给孤解闷?”
不待花寒兮回答,蒜蒜率先拒绝,“不愿意!大蒜也是有尊严的!何况我已经决定以身相许报答我们太子殿下了!”
风痕不理会蒜蒜的反抗,那双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