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前躬身将玉册递给了他。风痕单手打开玉册漫不经心地浏览而过,随后抬眸对着眼前的几位笑了笑,“瞧把你们愁的,孤不过是做戏给春煜晟看罢了!花飞絮母子犯下如此罪行,孤无论如何都得给妖族一个交代不是?牡丹花仙一族势力从来根深蒂固、不易动摇,万花海怎能轻易易主?纵然百花仙主与妖王曾有私情也无伤大雅,诸公不必忧心。散了吧!”
众仙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抬手行礼,躬着身缓缓后退出了内殿。
蒜蒜跟着她老爹慢慢退出,快退到门口时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风痕,却无意间看见他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他坐着的琉璃塌。
蒜蒜只看了一眼便赶紧垂眸,然后面色如常地离开。
回去的路上,红耀的眉头深锁,老爹的眸光飘忽,于是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三人就这么静静地走在路上,蒜蒜突然顿足,他二人微诧异地看向她。蒜蒜心虚地眨眨眼,朝他二人笑嘻嘻地道,“我才想起来昨日与聪聪约好了去看她。老爹,你们先回去吧!我就顺道拐去清风殿了。”
“唔。”乔叶应了一声,蒜蒜就一溜烟跑掉了。
红耀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不禁疑惑道,“清风殿不在那个方向啊……”
蒜蒜做贼一样拐了个弯返回了兆阳殿。
风痕坐在琉璃塌上正摆弄着酒具就见一个小贼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
风痕心内觉得好笑,面上却轻描淡写地道,“清怜公主偷偷摸摸地进来是想偷什么呢?”
“偷你……”蒜蒜故意压低声音坏坏一笑,就在风痕愣神时又赶紧道,“你的酒!”
风痕顿时笑得没心没肺,“就怕你偷得起却喝不起!”
这可就是看不起人了哈?蒜蒜圆溜溜的大眼睛闪闪发亮,透着调皮又隐隐带着丝挑衅,“那就比比?”
风痕目光一顿,红润的嘴唇浮上一丝笑意。这就是他喜欢与蒜蒜独处的原因,这丫头总是能把他逗乐,让他既感到放松又觉得颇有意思。风痕的笑容加深了一点,“喝醉了可不许耍赖。”
“嗯!”蒜蒜点点头,眼珠却转了一转,闪过一丝顽皮。喝醉倒是未必,这耍赖却是一定要的。
风痕贵为帝君,他这儿的酒那都是各族进贡的佳酿。旁边的案几上放置着一堆瓶瓶罐罐,有桂花酒、桃花酒、玫瑰露等花酒,也有桑葚酒、蓝莓酒、李子酒等果酒,散发出花果的香气。
真叫人未尝先醉!
风痕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白玉瓶,蒜蒜接过来打开便闻到一股醉人的花香,令人飘飘然。
“可别喝多了在我这发酒疯。”风痕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手里的玉瓶碰了一下她手中的瓶子,发出悦耳的声响。
犹自闻香的蒜蒜抬眸却见他已独自畅饮。笑话,这点儿分量也能喝醉?
花酒就像用花露与酒水调和而成,竟同时有着花的甘甜和酒的清冽,出奇地好喝。
仙酒果然不同凡响!蒜蒜心内赞叹不已又忍不住多喝一口,可就这一口便喝完了。蒜蒜撇撇嘴,怎么才这么点儿?
蒜蒜把瓶子丢到一旁,仍旧意犹未尽地伸长手要拿别的酒瓶,却被风痕抓住了她握着酒瓶子的手眼底带着戏谑,“果然是偷酒的小贼!孤是请你来品酒的,不是请你来扮牛狂饮的。”
蒜蒜这么一听可就不乐意了。“喝酒不喝尽兴怎么会高兴?要喝就喝个痛快!”
风痕想了想,竟也觉得她说的颇有几分道理便不拦着她了。
蒜蒜没了顾忌,喝了一瓶又一瓶。两人连连碰杯,瓶子倒了一片,蒜蒜还未尽兴,她豪迈地握着酒瓶“叮”一声与风痕对碰却忽然头一晕眼一黑令人始料不及地倒了。
她不知道,花果之酒虽香后劲儿却极大。这一醉就陷入了绵长的梦境……
蒜蒜感觉自己躺在棉花堆里,身下厚厚的棉花又白又软,让人身子瘫软。
“哇~”蒜蒜舒服地轻轻喟叹一声。睡着睡着,她感觉那些棉花带着她飘了起来,悠悠荡荡地往天边飘去。
飘着飘着……她飘到了一大片云朵儿前,蒜蒜想摸一摸它,可一阵儿风吹过,那片云朵便飘走了。眼看着云朵儿越飘越远,蒜蒜一下子心急了起来,她想追却追不上。正心急地想哭,却感到有个东西携着她往前飞奔。
蒜蒜低头惊讶地发现那些棉花堆裂成了许多棉花团子,慢慢的棉花团纷纷变成了一只只肥肥白白的小绵羊。她骑在一只小绵羊身上追赶那片云朵儿,那片云似乎故意逗弄她,每当她准备追上时它便又瞬间飘离,惹得她苦苦追着它跑。
蒜蒜心想,小绵羊虽萌,无奈却是个小短腿,要是它腿长点就好了。
蒜蒜刚这么一想,小绵羊似乎听到了她的心生瞬间变成了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白马带着她飞快地向前奔去,它长长的鬓毛在风中飞扬,四蹄腾空,如风般奔向那朵云。
触到那朵云的时候,蒜蒜在马背上伸长手采得一点云彩把它放进了嘴里。“是甜的。”蒜蒜满足地笑了,就在这一瞬间白马带着她撞进了云朵里,骤然之间云朵慢慢消散,白马也消失了。
“蒜蒜?”白雾朦胧之间面前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呼唤她。
待云雾散去,蒜蒜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庞。
“君上!”蒜蒜惊喜交加地扑了过去却不小心把风痕扑倒。
“砰”一声,风痕抱着她落到了实处,他仰躺在一个华丽的塌上,望着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