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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齐王却悄然拜访燕王,“二皇兄,自打那人回来,父皇眼中便再无你我,二皇兄可甘心?”
燕王心中冷笑,说的好像那人没回来,父皇心中就有他们似的。“不甘心又如何,如今他已是嫡子,岂是你我能比的。且如今宫中只有他父亲,而你我的母妃却已被赶出了宫,你待奈何?”
齐王哼了一声,“如今他运送粮草,可这路上多匪患,不知能不能安全到得边关呢。二皇兄你说是不是?”
“三皇弟说是便是吧。”燕王睨了齐王一眼,还是好心提醒道,“皇弟可别忘了肃王的下场?”
齐王笑道:“肃王意图谋害父皇,那是大逆不道。瑞王却是被沿途的匪患或是流走的赫颜兵士所害,两者并不相干。又关咱们什么事呢。”
燕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不管瑞王是被何人所害,皆与我不相干。皇弟想做什么便去做,莫要拖为兄下水。”
齐王嗤笑一声,“二皇兄难道甘心屈居人下?且还是个傻子之下。”
燕王却只笑笑,端起手边的茶啜饮,“皇弟也尝尝,新贡的毛尖,十分不错。”
齐王有些着急,“此次机会难得,二皇兄就不动心吗?只要……这皇位就是我们的了。”
燕王心中冷笑,是我们的还是你的,想让我给你做嫁衣,我看起来就那么傻吗?这算盘当真打得啪啪响啊。
“皇弟慎言,这江山是父皇的。将来若瑞王登上帝位,想来也不会亏待于我们,做个富贵闲王有何不好,又何必冒险去争呢?”
齐王见他不为所动,便道:“既然二皇兄不肯,弟弟也不为难你,只求你将手中的那支暗卫借我如何?”
燕王摇头,“我若借你,将来事发,这笔账可要落到我的头上了。如何能借?”
齐王知道今天算是白来了,但是让他放弃万万不能,看来只有另外想办法将他的二皇兄拉上船了。
齐王走后,燕王便独自去书房见他外公陈迁。
当日弘佑帝下旨给罗昱和罗展赐婚,燕王也是心动的。但是他为人谨慎,便去找他的外公陈迁商议。
陈迁虽是一棵墙头草,却也有些见识。他帮燕王一分析,觉得这事需得从长计议,甚至可以先让齐王投石问路。
之后燕王无意中从宫里一个小太监那里得到消息,弘佑帝是铁了心要将皇位传给罗昱。原因无他,皇帝怕他另外两个儿子无论是谁上位都容不下罗昱。只有他自己坐上九五之尊才无性命之忧。
燕王暗叹父皇还真是了解他们。他之所以要争,虽有登顶野心,更多的却也知道,自己那几个兄弟无论谁上位,都容不下其他兄弟,便是他也一样。
若罗昱真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也就算了,只看他将国有部打理得日进斗金,便能从中略窥一二。虽说治国之策又与经营生意有所不同,可单凭他每日里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亦知他的本事。
作为帝王,罗昱唯一的缺点怕是心慈手软了,这对他这个尴尬的皇子而言却又极为有利。只要他不谋反,想来他也不会出手对付他,亦能保他一世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