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丹药有限,他自然停了自己这边的。没了醒神丹,除了有些头疼,他身上倒也没出现太上皇那样瞌睡犯困的症状。
不过,疼的真是睡不着啊。
简直爬起床,站到床前,看着天上一轮明月。
乌元琊也同样难以安眠。一个山谷阻挡了大军的脚步,几个将军商量的结果就是派出先行部队,探路,做标记。
他必须等着那些人回来带路。
乌元琊站在帐篷门前,看向山谷南侧。
就这样,两个人一站就是一夜。
一夜到天明,乌元琊因腹中隐痛,喝了安胎药,沉沉睡去。简直却不得闲,重新换了伤药,再次上城墙迎战。
“这次来的是谁?”
“侯爷,是童家老三。”
简直皱起眉头,“童家人太多了。童家家主在哪你们探听到了吗?”他已经没多少耐心了。
赵广赫迟疑道,“侯爷,不如再给属下五日时间。”
“行。”简直说完。双脚一蹬,滑翔着飞下城墙。
这次这个更棘手,期间惊心动魄不提,虽然简直伤上加伤,却也如愿以偿的斩杀了敌将。
看到敌人退去,简直撑不住,昏倒在城墙上。
赵广赫忙命军医等人将简直抬入房舍中。
“怎么样?侯爷没事吧?”
“嘶——”军医皱眉,“奇怪,侯爷身上,似乎有中了两种毒……”
“你说什么?怎么会?”赵广赫失了一贯的微笑脸,“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中毒?快想办法解毒!”
军医苦笑摇头,“不是下官不肯,而是这毒,看脉相,便知道是南疆的毒,下官连具体是什么毒都不知道啊!”
简直虽然昏睡,可他实则只是头脑昏沉,耳朵还是能听到外界声音的。
听到军医说中毒,他心中一凛。
想起那日那条蛇,简直心想,他果然没有猜错。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不该只凭借自己浅薄的认知,就判定血液颜色正常,便是没毒了。
那么第二种毒,便是来自主将的武器了。
童家人果然已经着手准备了。
熬过眩晕昏沉,简直睁开了眼。
屋里只有军医和赵广赫。很好,赵广赫不愧是带兵将领,知道现在他不能出任何事情。
“我中毒的事情,谁也别说,连陛下那里,也不能透漏一个字。”
“是。”
“侯爷放心。”
简直眯了眯眼,“我让你们以家人的名义起誓,此事绝不能告诉陛下。”
赵广赫和御医虽然不解,还是应承了下来。
只是,“侯爷,军医不擅长治毒,这事必须要找御医啊。”赵广赫劝道。
简直跟柳御医打过不少交道,尚医宫里的御医他也都脸熟。御医在内科上确实极其擅长,可治毒?端看当初太上皇之事,与他亲儿子辰旭身上的事情,简直就知道,到了御医那里,也不过是多牵累几个人罢了。
“这事你们两个不用管,我自然有办法。”
简直这样说,赵广赫只当是简直能治毒,便没再追问。
接下来几日,简直卧床养伤。
他数着丹药吃,把还未拆封的两瓶,和剩下的灵石一起,腾到一个储物袋里。
装在储物袋里的粮食等,他也趁空全部拿出来,交给了赵广赫。
再有敌将前来叫门,简直也没迎战。
尽管如此,第五日一起床,简直也咳出了一口泛着黑色的浓血。
因着灵丹护身,他丝毫没感觉到身体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