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雄的人不敢紧跟,是以赫连江城也不知,萧玉台与李素说了些什么。“下属不敢紧跟,不过,他二人确如公子安排,又见面了。但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萧玉台今晨便早早走了,看样子是还不知道王爷的身份。公子,依属下看,不如今早让萧玉台给王爷诊脉。”
赫连江城摇摇头:“王爷若是有了那份心,便会四处打听,这俊俏少年郎是谁家的了。还用本将军动手吗?”
云夏堂数日不开,黄鹤一人看不过来,请人传话,让萧玉台和白玘都去照看。萧玉台换好一身新衣,刚走到云夏堂门口,就被人泼了扑头盖脸泼了一身凉水。
“萧玉台,卑鄙无耻!你害死我夫君,我们夫妻二人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妇声喊完,手中水桶一扔,就往墙上撞去。
白玘正要回身相护,听萧玉台一声厉喝“抓住她”,一伸手就拽住了妇人的肩膀,稍一使劲就将人摁回街道上摔了个趴。
妇人滚落地上,唉哟呼痛,爬了半天硬是没爬起来。
里面看诊的人都围了出来,一个大爷重围:“这……黄大夫,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位大嫂摔的不轻啊,快抬进医馆看看吧!”
目睹全部经过的围观大婶:“大爷,您就别添乱了,这大嫂就是药馆的人打……不不,推,轻轻推伤的。”
白玘茫然的望着自己的手,萧玉台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她。
那妇人半晌挣扎起来,茫然的揉了揉头,转过脸来,一见萧玉台又大哭起来:“小畜生……”
白玘:“萧楚生?我家公子叫萧玉台,不叫楚生。”
妇人哽了一哽,接着大骂:“!你害死我夫君,如今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连我一起害死算了……苍天无眼,我夫君一身醉心医术,却死于非命。你一个沽名钓誉的奸诈小人,反而得意当道……”
白玘不解道:“刚刚明明是你自己撞墙,我好心推了你一把。要不然,你脑袋撞的红红白白一片,还能好端端坐在这里骂人?”
黄鹤挤进人群,刚要开口,又被萧玉台推了回去。
萧玉台朗声问:“大嫂,你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了你夫君,你夫君是谁?”
“呸!”妇人奋起一唾,“小贱人,狗杂种,你妆模作样的想骗谁?你自己做了亏心事,害死几条人命,难道心里没有数?你丧尽天良,做尽坏事,迟早是有报应的!我就尽等着看,看你这小人天打五雷轰!”
白玘又问道:“你刚才要自己寻死,还说做鬼也不放过我们。现在又不死了,要看我们被雷劈。你到底是要死还是不死?”
她容貌娇媚,本来就惹人疼,和地上的骂街泼妇相比,自然讨喜一些,偏偏还不懂世俗,无意“捣乱”,围观众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妇人哽了一哽,嚎啕大哭,污言秽语不断,众人起初还以为能有什么好戏可瞧,能提前看到什么了不得的内情呢。听到后来翻来覆去就是诅咒骂街,不堪入耳,都摇头叹气。妇人看人群欲散,突然安静下来,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恨声大喊:
“我是个笨口拙舌的妇人,比不过你小姑娘能言善辩,我今天就死在这里!看你到底心虚不心虚,看看这世间,还有没有公理!”
说完,用头撞地,咚咚作响,白玘记得教训,过去用脚“轻轻”一拦,又把人掀翻在地。妇人捂着腰连声呼痛,嚎啕大哭,这次约莫是真疼的哭了,好大一会儿都没起来。
“小白姑娘,你这劲儿也太大了。不过也幸好有你在,不然萧大夫和黄大夫要吃亏啊……”热心老大爷捋了捋。“但这妇人,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啊!好像是隔壁药堂,谁家的妇人……”
“于征,是于征大夫家的。”连隔壁几家药堂的伙计也出来凑热闹了,其中一个小子,立马就认了出来。
“回春医馆的于大夫啊?不是说疯了吗?还是死在牢里的,是犯什么事儿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可怜
人群中也有知道点风声的长舌货,立马跳出来:“我听说了,于大夫深恨萧神医,为了害人家,给人下毒,要不是萧神医医术高明,差点就一尸两命了!”
一尸两命?起死回生,救活产妇这个典故大家都是知晓的,有些人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产妇病重的内情,一群人把这人围成一团,听的津津有味。
妇人被指认出来,听见人群中指指点点,突然那衣袖遮住脸,萧玉台觉察不对,估摸着照着一巴掌拍歪了妇人的脸,衣袖震开,她嘴唇里已有血迹。
“快拿块布巾来,她要咬舌!”
妇人很快被堵上嘴,在地上胡乱打滚,对萧玉台怒目而视,人群中不知是谁,瞧她可怜,道:“萧大夫,您这样对一介妇人……”
萧玉台不等他说完,冷声道:“不捆起来,她死了你负责?”
白玘、黄鹤:“就是。”
那人仍旧很不服气:“那你预备,将这妇人怎么办?她年纪轻轻,夫君去了,本就可怜……”
萧玉台再次打断:“她不过撒泼卖疯,在我店门口寻了两回死,你就觉得她可怜,不由自主的偏向于她。若是她今天趁我不防备,一开始就撞死在我云夏堂门口,兄台是否要不问青红皂白,就坐实了我逼死同行的罪名?只因为她可怜,你心中就没有是非曲直了吗?若是这么个可怜的妇人,上你家门口闹一闹,污言秽语骂上一两个时辰,再在你家院门上撞一撞,找根绳子吊一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