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眯起眸子说:“不行哦,瑞希,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去处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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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琴坐在公园冰冷的长椅上,她伸手接着雪花,雪花落在她的手心中并没有融化,她轻轻笑了笑,吹掉手心中的雪,一把伞突然出现在她的头顶,她转头对上名取望海温柔的笑脸,胸口似抽痛一下,她伸手阻止名取望海解开围巾的动作,低头说:“我这副身体是凭依用的咒符,感受不到温度的。”
“是这样啊。”名取望海伸手为她拂去发顶的落雪,低声说,“我现在要去见柚木梓马,这是你与征十郎约好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风琴低着头,她不敢抬头看名取望海,“但是,我只相信一句话……”
她鼓起勇气对上名取望海的双眸,名取望海琥珀色的眸子那般温柔,似乎能够接纳与包容她一切的任性。
“命运从来不是公平的,要自己努力才行。”风琴说着双手微微攥拳,她突然想起赤司征十郎看向自己的目光,冰冷而漠然,但是深处却有着与名取望海眼中相同的包容。
“辛苦你了,早些回家吧,家里人会担心。”名取望海说完,轻轻摸了摸风琴的脑袋,然后将一罐树莓石榴汽水塞入风琴的手中说,“我最喜欢的汽水,作为你帮我解决召唤阵的奖励。”
“为什么?”风琴咬着唇角,一下子推开名取望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大喊,“你明明知道的,你们一定都已经察觉到了……你其实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吧。”
“风琴,”名取望海伸手将她拽到伞底,温柔的抱住她,平日总是似轻风柔和的声音,此刻平静而深沉,犹如毫无波动的深潭一般:“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好,可以吗?”
“嗯。”风琴乖巧的点头。
“你真的是姓柚木吗?”名取望海话音一落,察觉到自己手臂的小小身躯微微颤了一下,半响,她低声说,“不是。”
名取望海轻轻叹气,她抱着风琴的手臂不自觉的缩紧说:“早些回家吧,别让家里担心,一定有人在为你担心。”
风琴伸出双手用力的抱住名取望海,很想哭,但是这具身体没有眼泪,她能够闻到雪花冰冷的气息以及名取望海身上似有似无的淡淡香气,那样的温柔,淡化了雪的冰冷,让她觉得自己此刻在世界上最温暖最安心的地方,啊,这就是最温暖最安心的地方……
“望海,你创造的世界里,没有对错,因为你的意识就是一切。”
名取望海愣住了,风琴不舍的离开名取望海的怀抱,然后在名取望海的面前摊开手心,她手里有一个青色的玻璃珠:“要试试吗?”
“怎么试?”
“这是什么颜色?”风琴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玻璃珠伸到名取望海的眼前。
“这是青色吧。”名取望海看着泛着美丽光泽的玻璃珠,风琴点头笑了笑,将玻璃珠放到名取望海的手心里说:“对他们说这是绿色的玻璃珠试试。”
“诶?”名取望海诧异的看向手心里的玻璃珠,她还来不及继续发问,风琴冰凉的双唇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还会来的,因为我会诚实的告诉你……”
“名取望海,你是错的。”
名取望海瞳孔微缩,她在抬头的时候,风琴已经不见了,她感应了到四周结界的波动,但是她没有去追风琴。
雪越下越大,名取望海打着伞,看着手心中的玻璃珠轻轻呼了一口气,淡白的雾气在冰冷的空气飘散不见,但是女孩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却依然在她的耳边回荡着。
【名取望海,你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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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取望海跟在柚木家的管家身后,在一个房间前,管家停下步伐,弯腰说:“名取小姐,请进。”说完,管家为她打开门,名取望海走进屋后,管家就把门关上了。
名取望海环视了一圈屋子,并没有看到柚木梓马的身影,庭院中传来悠悠的笛声,名取望海循着笛声走向屋内的庭院。
柚木梓马坐在檐廊的石阶上,他穿着浅紫和服,长发略显慵懒的散落在肩上,察觉身后有人,他转头看向名取望海,笛声也停止了。
“你竟然真的来了。”他低眉浅笑,温柔到不可思议,一笑倾城也不过如此而已。
“嗯。”名取望海点头,然后坐在他的身边,柚木梓马移开视线,轻笑说:“我以为赤司君不会让你过来,毕竟我和他开了一个很过分的玩笑。”
“玩笑?”名取望海重复着这个词,然后静静的看着柚木梓马问,“是指你喜欢我那件事情吗?”
“啊,没错,我只是想看看一直从容的赤司君,失去冷静的模样而已。”柚木梓马笑着回答,然后他并没得到名取望海的回应,发现她依然注视着自己。
柚木梓马飞快的转开头,她琥珀色的眸子那么的平静而透彻,似已经看穿了他的一切想法,柚木梓马有些调侃的问:“这样目不转睛,我有那么好看吗?”
名取望海见过很多样貌优秀的男生,冷清而俊雅的赤司征十郎,元气而秀美的瑞希,认真,冷然而精致的美风蓝,沉稳而俊朗的灰司,纤细而素雅的白石藏之介,但是将‘美’发挥到极致的容颜,只有柚木梓马而已。
他的容颜很美,但是坚硬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并不女气,他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漫不经心的优雅,笑容看起来很温和而亲切,实际上带着难以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