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日前夏春朝同柳氏闹了一场,陆家这素来的‘规矩’算是废了。每当吃饭,柳氏再不敢要她服侍,她也乐得自在不去。当下,夫妇两个对桌而食。
席间有一道笋片野鸡汤,极对陆诚勇口味,痛饮了两碗还不足,仍吩咐宝儿盛汤。夏春朝看在眼里,说道:“你喝这么多汤,仔细一会儿吃不下饭,夜里又闹饿。可休想我再夜半三更爬起来,与你焖鸡蛋吃!”陆诚勇笑道:“娘子不提,我还想不起来。去西北之前,在家里每每夜间害饿,娘子必定拿咱们炖茶吊子的小炉子,焖鸡蛋给我吃。也不知娘子是怎么整治的,就是个鸡蛋罢,能那般好吃。自打去了西北,这口儿是再吃不上了。娘子今儿提起来,可把我馋虫勾了出来。今夜里是不敢劳动娘子了,明儿一早做给我吃罢。”
夏春朝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