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为了报仇,这次可谓是布下天罗地网。”武者交手,最忌讳的乃是□□,心绪混乱,望着莫音心一慌而出错司南抓住时机点了莫音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
他知道,千古在西域化名莫音,投身摩尼教,心性暴戾,残杀无数人,死有余辜。
此刻,擒住了莫音,他只要将一年习得的沐春诀功力传授给她,大底就能破了千古在她身上的影响,让她变回那个多姿多彩的莫音,而不是如今眼里心里只有千古的莫音。
然后,他将她带回中原,带回丐帮,吞下神医的药,那个干净温柔的司明就回来了,他就永远的死去了。他知道,司明也喜欢她的,司明会替他好好照顾她的。
不用多久,莫音就会忘了那个以下犯上的徒弟,会和司明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如果她有时还能再忆起他,就好了。
抬起莫音的手臂,司南将自己的手掌与她的手掌相对,抬头看到她无声的在落泪:“为什么要哭?”
明明记起一切,就会迎来幸福的日子。
“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千古,求你了……司南,让我看看他最后一面。”也许她心底隐隐知道回忆起一切,对千古的感情会变得不一样。可是此刻她是全身心的讲千古当作重要的人,她不信千古会落败,可是万一……那么她也要见他最后一面。
“你就那么喜欢他?”司南第一次承认了莫音对千古的感情,因为他知道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莫音流的眼泪是真的,她难道是真的对千古产生了这种感情?可是就算是又如何?都是媚香引诱的,待她回忆起一切,想起千古对她的暗示诱惑,她不可能会原谅千古的。
“莫音是很喜欢千古的,很喜欢。”若是她此刻能动,怕是嘴角都是带着甜甜的笑意。
司南背过身,背着莫音的身子。做出了他这一生最愚蠢的决定,女子流泪,本就会使男子心疼,若是心心念念的女子流泪,更是会令男子答应她的一切请求。
现在的司南不知,他长途跋涉带莫音去看千古的最后一眼,竟是亲手将心中的女子推向了千古的怀抱。
手里拿着莫音的无名剑,背上稳稳的固定着莫音的身子,用着轻功,朝着东边跑去。
途中,莫音趴在他耳边,轻轻问道:“司南,什么是夫妻?”
“相依相伴。”
“谢谢你……司南。”这一声谢意不知谢的是什么,是回答问题的谢意,还是愿意带着她去看千古的谢意。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总是给你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平沙茫茫黄入天,寒风冷冽,北风呼啸,风卷着沙,沙裹着风,视线是一片的迷茫。
一地的死尸,血染红了一片黄沙,朝霞出来时,雾色逐渐由白变红,沙漠上红艳艳的太阳像只硕大的红玛瑙,与地上一滩滩的血红印记相互辉映。
躺着的人很多,站立着的人更多,一圈一圈,围着中心年仅十六左右的少年。他身上本来穿着浅色的衣服,是为了与师傅衣裳的颜色更配,如今却染红了,有他自己的血,也有别人的血。
他手上的剑是刚夺来的,夺过多少柄剑,杀了多少人,他是记不清了。
剑拔弩张,厮杀是一触即发,可如今双方相互等待着,也许是在歇息,也许是害怕与这个少年交手。
“不愧是剑圣的传人,摩尼教杀不死的存在。”大笑着走出来一位耄耋老人,头发花白,动作却很利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死死盯着圈中他的仇敌,杀害了他亲兄弟的人:“血债血偿这道理,我想莫音你还是懂的吧。”
“莫音”二字,两年前也许谁都不知道,可是两年后西域人尽皆知。
他是摩尼教的利器,只要是摩尼教的命令,老弱妇孺,一概杀之,从未心慈手软过。他为了出名,曾单挑过西域隐居的江湖人士,但凡西域有点名气的人,他都未曾放过。
摩尼教三字因着他,名声更盛,莫音二字,也如同鬼魅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这样的人,仇敌最多,所以疯喇嘛云集了所有恨莫音入骨的人,围攻之,绞杀之。今日,他们哪怕是全军覆没,也断不能让莫音活着出去,更何况今日的排场,哪怕是摩尼教主颜申来,怕也是要命丧当场了。
这是一个怪圈,纵使圈中之人无处可逃,可围圈的人心里却觉得自己是无处可逃的人。
千古低声笑了下,看着疯喇嘛,轻轻道:“你真觉得,凭着人多就能杀了我?”
每个人心头一震,厮杀了许久,他只是受了点轻微的皮外之伤,而他们已经损失了不少的人。可若是不拼一把,谁都知道这少年活着逃出去了定然会回来复仇。更何况他已经搅得西域武林人士人人自危了,这样的人较之摩尼教教主颜申更令人发指。
杀,这样的人必须除之。双方交换了一样的眼神,杀意叫嚣的愈发浓烈。
千古瞥了一眼周围的人,其中疯喇嘛离他离得最远,其他人都是抱着与他同归于尽的心思。他微微动了动剑身,众人如临大敌,突然他往自己身上狠狠割了一刀,这一刀竟是比先前别人伤他的更狠更重,煞是鲜血四溅,血味儿四溢。
众人面面相觑,摸不清楚这少年的举动。
只听少年咯咯笑了几声,笑意令人头皮发麻,四周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万千走兽移动的声响。一条蛇,两条蛇………千百条蛇的出现,沙漠蛇如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