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的声音失落,这句问出来,她几乎已经不期待一个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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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隔绝了外界霓虹灯影的喧闹夜色,客厅里灯色通明,安静到能听清加湿器轻微的运作声。
这么多年来,阙清言的记忆力好到过目不忘,但不是事无巨细地都记得。
一次短暂的偶遇,而后偶然的几次碰面,在他眼里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隔天就会被搁置在卷宗资料和密集工作后。但这些却是一个小姑娘情真意切的长达九年的喜欢。
这些喜欢被她放在心里压着,多年后重逢,没有拿出来当博取同情的筹码,没有第一时间当作亲近迎合的心机。小姑娘有自己的自尊,重新开始追人,忍着一腔喜欢,委屈得不行了才说出来。
在此之前,阙清言想得还算冷静。
林棉对他有好感,但这种喜欢还不能定性,有太多撤出的余地,在他坦明心迹后,虽然两人可以尝试在一起,彼此磨合一段时间。但是最后的结果可能不太顺利。
所以阙清言不是没有想过,或许要为自己留一点退路。
林棉没再说了,她手指尖摩挲了下信封的边角,心说,就算阙清言等下要拒绝自己,她也想不要脸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