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店代为寄卖的,却是不要灵石,而是要以物换物。”
“换什么?”杜朗摸了摸自己的储物戒,觉得自己身价也很丰富,便问道。
“两瓶四品灵丹!”那人哭丧着脸,伸出手比了比,“还是要修炼时服用的那一种!”就是因为这个,这法宝现在还卖不出去。这芙蓉镇不算大镇,哪里有那么高阶的灵丹呢?
杜朗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四品灵丹是筑基后期以后服用的灵丹,他怎么可能会有。想要放弃,却是真心喜爱这件法宝而心中不舍,迟疑了片刻,咬着牙问道,“我没有灵丹,但是灵石我愿意多付,便卖与我如何?”
整个修真界灵丹稀缺,同等的灵石却未必买的来灵丹。那人虽知杜朗有些背景不好惹,却还是苦着脸摇了摇头。
见那人不愿意,杜朗不舍地抚摸了那小钟许久,方才恋恋不舍地准备将它还给那人,却在半途被方才一直沉思的墨沉舟按住,杜朗疑惑地转头,就见墨沉舟微微冲他一笑,将两个晶瓶抛向那人,“这是四品詹云丹,每瓶十枚。可在修炼时服用,你看是否合用。”
那人眼睛一亮,打开晶瓶一闻,便点头哈腰道,“却是正好的灵丹,这件法宝是杜前辈的了!”心里却想这小丫头出手好生阔绰,便是四品灵丹也似不放在眼里一般,却是要好好奉迎。
墨沉舟在众人含义不明的视线里微笑着将小钟推到杜朗的面前。微微一笑。
“姨母那里的雪隐丝有表姐的一份,这一个,就算我送给表哥的如何?”
☆、交易
从小到大,杜朗从墨沉舟手里拿到的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因此也并不推拒。喜洋洋地把这只小钟拿到手中把玩着,又晃了晃,他的脸上就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也不将这件法宝装到储物戒中,而是直接挂在了腰间。
杜月对这眼前发生的一幕虽有些皱眉,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自小到大,自家表妹最见不得的便是杜朗这幅望眼欲穿的表情,但凡力所能及,必然会满足他所想要的东西。她也劝过墨沉舟无数次不要这般惯着杜朗,却每每总是被她笑嘻嘻地岔开。
而沈氏兄妹的眼神就极为复杂。
沈氏并不是一个大家族。这二人虽说在明阳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而如此轻松地就得到一件上品法宝,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要知道,就算这二人的父亲沈端方,也不过一两件上品法宝罢了。若不是这几年沈磊返归沈氏,他们又从沈磊身上强夺了几件极品的法宝,便是只得件一般的法宝就很令他们高兴了。一时间,这二人看向杜朗的眼神就充满了嫉妒,再一想到被墨沉舟抢走的几件法宝,偷偷看向墨沉舟的眼神怨恨得几乎溢出血来。
低着头在呈上来的众多法宝中翻检的墨沉舟只做未见,心中却在暗暗冷笑,只觉得脑海中杀性更重。
杜月却在望见那二人目光时微微一怔,然后嘴唇微抿,心中有些戒备。
这二人虽说心性不好,可是确实长得赏心悦目。又同穿一身素白的衣裳,更显的风姿离世,不染尘埃。仿佛很享受被人注目的感觉,沈吹雪隐蔽地鄙视了一眼杜月和墨沉舟,一只素手执起面前为她准备的灵茶,啖了一小口,眼间波光潋滟,与沈听风相视一笑,竟有一种不在人间的风情。
这一笑笑得本就在一旁偷偷看着二人的修士们蠢蠢欲动,在一旁小声争论了一番,方有一名俊朗的青年越众而出,带着满面笑容走到这几人的面前,拱拱手笑道,“天极宗天阳子见过几位道友。”
这几日诸宗朝贺之人并未全都离去,因此这芙蓉镇这几日竟也有不少外宗修士。
那沈吹雪见果然有人上前搭讪,略带得意地看了正低着头挑选法宝灵物的墨沉舟,见她头也不抬一副无视的样子,眼中就带了一些气恼。又见杜月杜朗也在一旁看墨沉舟挑东西,而杜朗更是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些宝物,一双眼睛乱扫,见到心中喜爱的东西就捡出来塞进墨沉舟挑出的宝物堆里,发出嘿嘿的笑声,竟将这青年视若无物。
沈吹雪认出这青年是一位筑基后期的修士,心中为墨沉舟三人这般无视这人心中冷笑两声,打叠起精神目光软软地落在这青年的身上,软语道,“能在这里结识道友,也是一番缘分,道友请坐。”神态间说不出的妩媚。
这幅语气神情是她自幼在母亲身上学的,只要母亲露出这般表情,父亲无有不应之事。在宗门内的时候但凡她露出这般表情,哪个同门不是一副不为她赴汤蹈火的样子呢?因此她对这幅表情极有信心。
果然,这青年眼神一亮,道了一声“叨扰”便坐了下来,与沈氏兄妹攀谈起来,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已经是一副陈年老友的模样了。
言谈中,沈吹雪便知道这青年是天极宗一位元婴期修士的嫡系血亲,掌管着宗门内几处灵石矿脉,端的是不缺权势富贵,眼中柔光更胜,一双眼睛仿佛浸在了水中一般湿漉漉地看在这天阳子的身上。
当日她与兄长费尽了全力迷惑了沐阳宗的金丹修士常观海,想借着这人的势羞辱一下沈磊,却没想到那常观海如此不中用,竟被沈磊一剑剁下一只手臂,却连个屁都没敢放就灰溜溜地躲回沐阳宗。而知晓沈磊的身份后,常观海越加迁怒他们二人,他们的父亲沈端方为了平息金丹期真人的震怒不得不将二人禁足于家中,这几日才刚刚被允许出来。
沐阳宗与天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