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的负责人,她是一个干练的女人,快四十了,但还没结婚,也没听说她有交往的对象。老大比较两面性,一面是她在工作上近乎完美的要求,常常让公司的员工抱怨不止,而另一面,远离了公司,她又喜欢和属下称兄道弟,呼朋唤友,大家又觉得她异常的亲切,特别是公司的几个年轻人,经常说话逗得她哈哈大笑。
私下的时候,公司的几个年轻女孩,她们是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还带着学生时的天真和美丽,其中菲菲就是一个充满朝气,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的女孩,她总是会给我们老大提一些无关工作的建议,比如说,“老大,你该找个男的了”,又比如说,“我们公司迫在眉睫的目标就是将老大推销出去”
老大对于这帮年轻孩子的打趣也不会太在意,毕竟在上海这个圈子里打磨了这么多年,她什么没有看破。
她常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身边有个男的常常是一个麻烦,索性一个人干什么都好,再说雷厉风行的她也没有什么事是自己解决不了的。
每次她这么说的时候,总是让公司的男同事倒吸几口气。
回国到公司来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可我还从来没有进过老大的办公室,这是一件不大的单间,窗户的地方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张椅子,整个房间简单明了,除了左侧的沙发,整个房间没有多余的摆设。我很难想象出这是一个女人的办公室,简直比男人的还要单调。
可这还真像她人,我在心里想。
可老大叫进来是有什么事?我顿时在心里犯疑惑。
我站在老大的办公桌对面,看老大正低头审视手中的文件,我不好打扰,所以就这么站着,过了一会儿,老大起身将文件递到我手中。
我不明所以,这是?
“这是陈婷之前跟的一个富商的专栏,她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搞定的,但她现在请了婚假,所以接下来的事就由你去继续跟进”
“我”我拿着手中的文件看着我们老大。
“是,目前这个富商已经回国了,但是人在哈尔滨,你需要明天就出差去哈尔滨”,老大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道,“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不管他愿意以哪一个身份接受采访,我们都必须配合,你回去好好的看看陈婷之前跟进的情况,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打电话问她”
接了任务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很久了,街上暮色笼罩,高楼大厦间寒风呼啸。
回到家我给小澄打了一个电话,好让他知道我这几天不在,免得他又不定时的跑去公司门口等我下班。
我简单地收了一下行李,临睡前看了一下老大交给我的资料,虽然老大没有过多的交代,但只那句“他愿意以哪一种身份接受采访我们都全权配合”,我便知道了要去采访的人物,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但是是谁资料上也没说,只说常年居住在法国,另外就是一个工作邮箱和他助理的电话,其余的全部是空白。我顿时明白所谓的之前的跟进除了电话号码和邮箱,什么也没有。
第二天我很早就从上海出发,到了哈尔滨,我进酒店刚放下包就给他的助理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接通后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自己,并说明了我这次来的目的,他很礼貌也很客气的说,让我稍等,稍后会给我回电话。
然后我就这样一直等到了下午六点多,依然没有接到电话,快到七点的时候,手机终于有了动静,我拿起来,一看是刚刚的那个号码,顿时有些兴奋。
“不好意思,夏小姐,这么久才给你回电话,我是李先生的助理,李先生让你……”,我记下了地址接连说了很多声谢谢后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一头扎进被窝,还以为要在这里耗几天才能成功采访到这位对他‘一无所知’的贵宾的,现在好,明天就可以进行采访了。我估摸一下时间,如果顺利的话,早早采访完了,我还可以在哈尔滨逛逛,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我打开床头的灯,又重新将事先准备好的问题都审视了一遍,又仔细地推敲了一番,如果我问这个问题,他可能会反问我什么,总之,我能想到的我都将它们整理成册了。忙完,我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哈尔滨零下13度’。
天气预报还说,明天东北大范围将有强降雪。
我披着大衣走到窗户边,将窗户轻轻的开了一个小缝,冷风飕飕地吹进来,我顿时打了个哆嗦。
我想还好房间有暖气,要不这样的天气,绝对会被冻得半死。
两点,我一点半就到了中央大街,找到了那间位于步行街后面的咖啡馆。
据说这是亚洲最大的商业步行街,汇聚了西方国家建筑史上数百年不同风格的建筑。我站在步行街的尽头,周围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挽着伴侣慢慢悠悠的在繁华的街头或是商铺间消磨时间。
我很难想到这个地方会有这么一间安静的咖啡馆,生于闹市却异常的安静,不时有人推门进去,也有人从里面出来,来这里走进咖啡馆的人,他们都像是踩在岁月的身上一样,有些小心翼翼。
我轻轻推开咖啡厅的门,里面轻音乐响起,时光就这么慢悠悠的晃着,刚刚从吵闹的大街走进来,突然觉得像进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听得到流水也看得到落叶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