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了。
临走时,广宁公主笑道:“怕我打搅了她,我不去也行,等明儿她好了,可算让她去我公主府上走走,我要亲眼见了才放心。”
赵夫人笑道:“就是公主不让,妾也会带着憨娘去的。”
前脚送走广宁公主,后脚,武老太君的打发来的婆子便就到了,请赵夫人往迎松院一趟。
对于武老太君请去干什么,赵夫人心知肚明。
她让罗辉进竹林子的事,只怕一早就已经被人递到付国公的耳里。付国公自不好亲自去质问赵夫人,一准的对难为武老太君了。
赵夫人后来也曾一心想找机会,问一问罗辉。
但怎奈客人不断,一时不得闲空,也只得想着,改日再问。好在将军府就住隔壁,倒也不用赶远路,方便得很。
进到迎松院,付国公并没在这里,只武老太君面色不豫地高坐着。
世子付宽小心地陪侍在一边,五十多岁的人了,在母亲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赵夫人也知道自己给付宽惹了麻烦。
但只要一想到她的女儿因何而死,便就半分愧疚也无。
“老太君。”赵夫人上前与武老太君见礼道:“喊媳妇来,可是有事?”
武老太君沉着脸时,非常的有威严。抬着眼皮子,冷冷地“哼”了声。
看样子是真的怒了。
赵夫人却并不害怕,慢悠悠地站在地中,对着武老太君道:“媳妇有些话想与母亲说,烦请母亲暂将众人打发出去片刻。”
武老太君如何不知道赵夫人的想法,一想到上一世的付新,武老太君的脸便就再也绷不住了。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大媳妇。”武老太君无奈地说道:“我也知道你着急憨娘,我也不想出岔子,可是你也得为着咱们国公府的脸面着想。再怎么怀疑,也不能让个外人去查这件事,传出去,别说国公爷,就是世子,难不成就有脸面?”
赵夫人不为所动,只是说道:“媳妇有说想与老太君私下里谈,还请老太君成全。”
武老太君没法,只得一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付宽没动。
赵夫人对付宽道:“世子爷也请出去吧。妾想与老太君说些体己的话儿,世子爷不宜听。”
付宽想出言劝说几句,终张不开嘴,道:“我已经说动广陵二弟,过继的事,暂时不会生变。你年纪也不小了,万事别再太动心了。”
赵夫人垂着眼皮子,并不答话。
付宽一见这情形,知道是劝不动了。也只得叹气,满是担心的出去。
也不知道赵夫人与武老太君说了什么,一直过了半个时辰,才听到武老太君喊,让人进去。丫头才去请,就等在门外不远处的付宽。
这期间,等在门口的付宽似是听到了赵夫人的哭声。
等进去时,果然,武老太君和赵夫人的眼睛均是红的。
赵夫人坐在一边,垂着头,不停地用帕子擦着眼睛。
付宽与武老太君见礼道:“老太君喊儿子来,有什么吩咐?”
武老太君叹道:“你让人去请日子了吗?哪一日是吉日?适合过继?”
付宽道:“早就请了,因为一直定不下来,所以请了好几个。”
武老太君点头道:“你去安排吧,最近的好日子。过继憨娘,这事定了。”
付宽一听,先是愣了一下,转头瞅了眼赵夫人,才试探着说道:“国公爷哪儿……”
武老太君不甚在意地一摆手道:“这事我既然说定了,便就定了。你这就将那死老头子给我喊来,我跟他说,我看他还能说个不字?”
付宽一早便就已经习惯,所以此时见武老太君这么说了,便就知道过继的事,果然定了下来。
什么都顾不得,一把胡子,竟就一路跑着,往付国公的院子去。想快些请付国公过来,将事情说了,他好快点儿安排。
☆、第十九回兜兜转转新归位嫡嫡庶庶旧姊妹1(争执)
俗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像付悦与付亮,汲汲营营,算计了这么些日子,谁可能想,竟是为她人做了嫁衣裳?
若非这叔侄俩个今日行径的话,也许赵夫人还下不了这个决心。
付国公过到迎松院的时候,武老太君晚饭都已经吃过了。付国公可不管这些,付新的事他已经知道,付新破了相了的事,自然也就一并的知道了。
虽然说,付新是为了救付芸。付芸可是他重孙女儿。
可是以付国公的私心,本就不大乐意的心,现在更是反对了。破了相了孙女儿,还是过继来的。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因此上,付国公进到迎松园时,脸色便就不大好看。心下也觉得:柳氏说得对,这老婆子越老越糊涂了。
武老太君何时怕过付国公?
因为要和付国公说事,所以早早的便就将媳妇、孙媳妇们全都打发了。见进来的付国公,沉着脸,一副要动怒的模样。
再一想到今日的闹心事。
武老太君彼时正喝着饭后茶。
“啪”的一声脆响,付国公才坐到椅子上,武老太君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耷拉着眼皮子,声音不轻不重的道:“你还有脸了?”
平日武老太君心情好的时候,付国公倒是能装成一家之主的样子。
尤其是后来两人都老了,武老太君也懒得瞅付国公一眼。任着付国公胡闹,少有管他的时候。
武老太君已经很少有撂脸子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