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就跪在案前的一个圆蒲墩上。时不时地就抬头瞅一眼那灵牌。一直到现在,付新还会生出一种她只是做了个恶梦的错觉。
绣燕、纪妈还有春絮怕付新多想,就一直陪在边上,不时地找些话与付新说,不至于让付新特别忘我的沉浸在悲伤之中。若是跪得久了,就会提醒付新,让她站起来走动走动。
供案上香烛缭绕,凝香园里一片的寂静,平日里侍候的人,或在偏厅里侍候着,或在外面三五成群地凑在一块儿,偷偷地议论着。吕氏接管了付家内院的事,经由下人的嘴,很快便就在内院传开了。
现在付伟不在家,周老太太年纪又大。凝香园里的丫头、婆子们也纷纷地为自己的将来担起心来。她们以前仗着沈蓉,可没少得罪吕氏。只怕秋后算帐,正是这时呢。
香炉上的香烧到根上,付新为沈蓉又点上三炷香,绣燕接过来,插到香炉里。付新则重跪到圆蒲墩上。望着那冰冷陌生的牌位,付新轻言轻语地说道:“我听女先生说,守孝一般是二十七个月,可是三年孝期不是三十六个月吗?”
纪妈摸了摸付新的头,解释道:“古代圣人守孝二十七个月,咱们哪里敢超圣人?再说三年指的是虚年,一般满二年,再过一月即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