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却被嵇嘉业直接拉走,他们向街道中间行去。
最繁华的位置是家酒楼,那里正聚集了不少才子佳人猜灯谜。陈远和嵇嘉业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嵇长梦却没有多少兴趣,她抽着秀鼻猜想空气中的香味来自哪种食物。
她踮脚张望了一下,发现不远处有家小吃摊,她扯了扯正全神贯注看灯谜的嵇嘉业,冲他指了指那边,然后就招过丫鬟往那边走去。
她买过春卷和皂儿糕,看那两人还站在原处,一时走不了,又带着丫鬟向原处的小吃摊走去,最后心满意足拿着根冰糖葫芦回来,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
嵇长梦又看过几遍,街上遍是带着面具的人,她的个子又低,着实没有发现那二人。准备带着丫鬟去往吴亭桥,哪料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要放烟火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躁动起来,来来往往的人挤来挤去,她只有随着人流而走,等到了空闲的地方扭头一看,丫鬟也不见了。
她只好拿着幸存的糖葫芦,问过路,找到约定好的地方。
街上似乎一下子空了一大半,人群向着岸边而去,桥上也站了不少人,等想要观赏烟火的人找到合适的位置,桥边也只剩下寥寥几个人。
她慢慢悠悠四处张望,一眼望到另一边站立着的一个男子。他身着靛色长衫,面上带着最普通的面具,露出柔和光洁的下半张脸。他的气质太过出色,让嵇长梦止不住一看再看,越看越眼熟,这身形,好似是晏修?
她走过去,看四下人少,摘掉面具,看向那男子,他似是感觉到她的视线,瞥了她一眼,又转过视线。她又走近些,试探地叫了一句:“世子?”
他终是转过头来看她,“不知这位姑娘是?”
很好,他果然是晏修。很不好,他确实未能记得她。
“我是……嵇元。”或许他连嵇元是谁都不记得了罢。
“……嵇姑娘可是与人走散了?”
“正是,晏世子是在等人?”
“我与友人走散,之前约定好在这里见面。”
嵇长梦暗道一声还真巧,她掏出帕子擦拭过旁边两个石墩,对晏修道:“正巧我也要等人,不如晏世子坐下来等吧。”
两人坐下,一时无言,嵇长梦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山楂的酸涩侵入心底。
“听闻圣上钦点嵇姑娘参与春猎。”却是晏修先开了口,“还未向嵇姑娘道过歉。”
嵇长梦咽下嘴里的山楂觉出甜味来,原来他记得嵇元,他们方见过两面,有一次还是男装,不识得脸也不奇怪,她又有些疑惑,“此话怎讲?”
“是我多言,泄露了嵇姑娘身份,八皇子当是趣事,未料到圣上听过起了心思,害得嵇姑娘平起波澜。”
“无妨无妨,我也对春猎很是好奇呢。”
晏修闻言点过头,彼此之间又沉默下来。
嵇长梦看到右方有一男子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健壮汉子,其气势非同寻常,她叫了声晏修,“晏世子,你看那边可是八皇子?”
晏修顺着她示意看过去,面容冷冷,“身形倒是相似,我先过去看看。”
她低头带上面具,看着手中还剩一半的糖葫芦,有些委屈地转来转去,再抬头却发现晏修已经回来了,远处八皇子一行也不见了。
她有些开心起来,“晏世子,为何回来了?”
晏修坐回原处,“我等你家人来过再走。”
原本还在心里抱怨两个哥哥姗姗迟来的嵇长梦,现在倒希望他们再来晚些。奈何心想总不能成,嵇长梦刚跟晏修描述过一个小兔子灯有多么活灵活现,以及抱怨了句女子可用的弓实在太少,就看到那二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站起来朝他们挥挥手,转头对晏修说:“我哥哥来了。”
他点点头,看着嵇长梦迎上去,默无声息地离开了。
嵇长梦身为最小的妹妹,上前先是倒打一耙,“你们为何要乱跑!幸得晏……”
她转过身去却发现晏修已经不见了。
然倒打一耙计划失败,回去的路上两位哥哥把她数落了一遍,跟丢的丫鬟也眼圈红红,她乖巧认错,三人互相通了下说辞,准备把这件事瞒过去。
嵇夫人破天荒没有追根究底,只是笑着听他们讲了讲所见所闻,就把三个孩子赶回去休息。
嵇长梦回到房间洗漱,才发现自己的鞋子被踩脏,衣襟上也沾了糖渍,只余万分庆幸方才灯光昏暗,晏修没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秦*王*府有人上门送礼,嵇长梦打开径直送到她面前的盒子,是一把弓,精致轻巧。伴着一张信笺,笔锋遒劲俊秀,上书两字:赔礼。
她拿起试了试,正正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作者奋战论文
第38章他是质子(四)
“嵇小姐,公主正在找您。”
嵇长梦刚掀开营帐的门帘,恰巧碰上被公主派遣来寻她的丫鬟音儿。
暮色*降临,远处的营地篝火升起,侍卫攘攘熙熙清点着猎物,那边的热火朝天倒显得女眷这边有些安静。她跟着音儿向公主营帐走去。
空气中隐隐传来血腥味,这围场里的猎物多是提前放养的,灵敏健壮,却又不具危险性。皇室最小的公主灵筠到围场第二天便伤了手,被拘在营帐不许出去打猎,她无聊极了,就常召嵇长梦这个唯一的同龄人过去解闷。
至于嵇长梦,似乎被圣上遗忘了,内侍带她到分给她的营帐后,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