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边坐下，脱了浴袍掀开被子上床，悠悠然地躺下，闭眼道：“这句话不该问你自己吗？”

季莳鱼：“？！”

“要怪就怪你穿裙子太好看。”

她立刻扑过去，趴在床上托着下巴笑嘻嘻地问：“哥你在赞美我咩？”

他向她这边侧了个身，拉过她的手将她拽进怀里，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就又听她很欠扁地问：“所以我一穿裙子你就把持不住？”

“唉哥你这样下去可不太好哦，满脑子都是日那怎么行呢？我跟你讲……”

被堵了嘴巴的季莳鱼最终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了。

他单手制住她两只手的手腕，把她双腿夹住，见她还在怀里不死心的扭动想抽身出去，低声呵斥：“睡觉！”

“你夹着我我不舒服嘛！”她继续像蛇一样扭着身子想挣脱开他的桎梏。

然而叶虞久不为所动，更别说没松开她。

“哥……”她用胳膊在他胸前撞，“你看你看，这种风骚的姿势真的很别扭！”

他闭着眼的眼睫轻轻扇动，侧了个身又把她搂紧了一些，“那你用这种风骚的姿势睡了二十年，不该早就习惯了么？”

“哈？！”

“除了你在部队的这五年，你哪次和我一起睡不是这种体位？”

艹！体位是什么鬼！

“所以好好睡觉，别贫嘴。”

季莳鱼：“……”

他奶奶个球球！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就想找个抱枕？”她扬着下巴不满地问。

“抱枕能让我日？”他的话语平静无波，不动声色地假装反击回去，完美无痕地帮她找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那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日我咯你个大混蛋！”她更加放肆地在他怀里扑腾，恨不得对他拳打脚踢，将他暴揍一顿。

他似乎很享受她对他的无理取闹，任她在怀里折腾，等季莳鱼累的满头大汗时，他悠悠问：“发泄完了？”

她哼声，叶虞久安抚性的在她后脑上揉了揉她那一头柔软的头发，她却还在炸毛中，埋在她胸前的脑袋微微一动，下一秒就在他的胸口上咬了一口。

本来阖着眼的叶虞久眉峰皱起，缓缓睁开漆黑的眸子，垂下眼帘凝视还在没完没了闹腾的她，微微叹了口气，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去，轻柔细腻的吻在她唇上流连。

待被吻过后的她老实了一点的时候，他才不紧不慢地对她低语：“我有空就过去找你。”

他还记得五年前她走之前也是这样无厘头地讲话，然后抓住一个无关紧要的话就开始对他不依不饶、和他吵冲他闹，如果换作别的女人，他一定会烦透了，可因为是她，他只觉得甜蜜。

她表达不想离开他的方式永远都是带着些她的嚣张跋扈。

季莳鱼眨着眼期待地问他：“我可以晚上偷偷回来么哥？我速度很快的……”

“不行。”他果断拒绝，清晰地看到她本来发着光的瞳孔渐渐暗下去，然后补充：“这样你太累，还有暴露身份的风险。”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噬咬了一下，声音低低道：“等我去探班。”

她乖巧地窝在他臂弯中，轻轻浅浅地呼吸，和他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她快离开时的场景。

吃过晚饭冲他大闹了一场之后的她闷头被他抱着一句话都不说，从夜幕降临到万籁俱寂的深夜，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清浅均匀的呼吸，直到她以为他已经睡熟，才吐出一句声如蚊蝇的话：“我不想只做你妹妹，哥。”

几秒后，在她闭上眼打算睡的时候，她的头顶上方传来一股热气，缓缓的将她包围住，而后她就听他说：“好。”

她怔住，没想到他一直没睡，有点缓不过神，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贫不了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大脑都是空白的。

男女有别这种事似乎根本没出现在他们之间过，从小到大只要她想和他一起睡他就会陪她，将她搂在怀里抱着她一觉到天明。

她每次训练受皮肉伤后也是他帮她擦药，他和她都觉得没什么不妥的。

他们的感情渐渐地在亲情上又加了爱情，无声无息地就将他们拉入那个甜苦交织的密网中。

她说她不想做他妹妹纯属就是当时心里的想法，她没多想就说了出来，她那时只觉得自己要离开他好长时间就特别舍不得，总觉得有什么话说出来心里才会舒服些，所以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然而在听到他那一声轻缓认真的回答后，她猛然发觉，本来空落落感觉什么都抓不住的心瞬间就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填满了。

她发愣的时候他就低头在她的唇边蜻蜓点水般碰了碰，那是他们真正意义的第一个吻。

之前不是没被他亲过，但那都是他以哥哥的身份去哄她开心时在她脸颊上落下的亲吻，根本不能作数。

就在他打算拥着她睡的时候，清醒过来的她一个翻身就坐到了他的身上，然后低头咬住刚刚碰上她唇角的薄唇，柔软微凉。

季莳鱼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在心里叹气，有了之前那次分开的经历，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想和他分居两地了，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晚上没有他的怀抱，自己都睡不踏实。

她往上挪了挪身子，翻了个身覆上他的唇，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