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夜步子微微一顿。
在这种时候,要以陛下的安危为首要。
回过身,他扶起刘肇,回过头对窦归荑说:“郡主,和陛下离开为上策,行夜能够保证你无事,你若执意要和陛下分开而行,行夜只能够优先考虑陛下的安危,随陛下离开。”
窦归荑看着眼前陌生的君骘。
看着地上受伤的邓绥。
又看了看围住两人,不敢贸然上前的那几个黑夜人。
最终,含着泪转身而去。
然而,在她转身的刹那,君骘冰冷的神色多了几分松懈,竟然变成了些许深邃的忧伤。
“为什么,一定要逼她走?”邓绥有些疑惑地抬眸,望着君骘,“我以为,你很看重那位窦家的小姐……”
“我最看重的,是你。”君骘侧过头看着她,“只要伤害你的,统统杀掉。所以,才要她离开。”
邓绥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出来吧,窦南筝。躲躲藏藏岂非小人行径。”他动作未变,声音却扬起,余光撇着树林中的一抹月白色。
窦南筝策马而出。脸上围着黑巾,目光森寒。
她手上拿着弓,眼睛微微眯起,望着君骘:“费尽心机混入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