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我会的”,但说不出口。他也沉默了,连客气敷衍都拒绝施予了吗?
“云姨,”天天领着宝宝把串好的铜钱捧过来,打破了伤感的气氛,“这么多够不够呀?”
姚晟摸摸他的头,“不够,但是叔叔伯伯们会一起想办法。”他看向寄云,“我们钱少,但人多,沟沟坎坎,总能过去。”
听完寄云的讲述,寄虹把那串铜钱郑重地挂在床头。有风吹过,几百枚钱币叮当作响,像几百人在击掌。
丘成送来窑厂工人们凑的银两,零零散散的一包,有这月刚发的薪资,崭新的银锭,也有成色不足的一角碎银,托在手里沉甸甸的。
小夏把严冰留下的“家产”如数交来,问房子怎么办,寄虹抚摸着房契上墨黑的“严冰”二字,静默良久,“卖了。”
小夏从没有如此雷厉风行过。一天之内,他把严冰所有的行李搬进霍记,托户房开了后门,卖出个好价。
沙坤仍是一如既往的豪迈,把朝廷赔偿他损毁船只的银票往桌上一拍,扭头就走。
寄虹追出去,“你的船队怎么办?”
他头也不回,潇洒地摆摆手,“哪也不去了,跟伍薇造孩子。”
伍薇却没有来。她把当铺的存货贱卖了,和帐上的钱一并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