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亏祁函拦得快。
临绾千悄悄掀起眼皮,正对上子渊一双藏着些许紧张的眸子,不觉笑道:“公子这样关心君姑娘啊。”
子渊下一瞬的神色就像个偷了糖被抓住的小孩儿,然旋即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拉倒吧,我是嫌她整天一哭二闹,烦的要命还来不及。”
临绾千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千转百回的“哦”了一声:“那你今天早上还跟丢了魂儿似的。”
子渊脸上一红,摸摸鼻梁连连摆手转开了话题:“这不是重点,临姑娘且说,能不能帮这个忙,”他顿了顿,又郑重添上一句,“这个人情我之后如何都会还你。”
“呃……”临绾千舔舔唇,试探着问,“若我去了,公子想达到什么效果?”
那厢不假思索:“最好是叫她对晏兄弟和祁函都死心的那种。”
空气沉寂半晌,临绾千弱弱道:“这好办啊。”
子渊的眸子一下装满了亮晶晶的小星星,语气中不乏惊喜:“什么?”
那厢蹭蹭鼻尖,两手相对,食指指尖往一块儿碰了碰,咽了口口水认真道:“只要让她知道容公子和祁公子呃…”嘿别说,要是这两个俊朗公子凑一块,还挺养眼。
子渊眼睛里的小星星又闪了闪,继而噗的一声,全灭了。
本来么,多直接的好办法。
临绾千笑了两声。
对面男子自暴自弃的站起身:“我还是绑了她私奔算了。”“哎哎哎…”临绾千忙拉住他,“我不过说说,你莫急,我且去试试,”临绾千脑子飞快一转,正经起来,“她喜欢吃什么,我去给她做些。”
没有什么事一顿美食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两顿。
...
结果接下来的大半个早上,临绾千悲催的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她忙活了个把时辰,一尺见方的大托盘,里头茶食刀切桂花糕、香酥豆盏鸳鸯卷一盘盘摆的满满登登,他还嫌不够,又央着自己做了道酒酿圆子才算完,临绾千端着琳琅满目的点心盘子,真想把自己两条胳膊都卸下来轻松轻松,奈何自己若不做的紧些,那一位闲不住就得帮倒忙。
陈子渊怎么说不把自己煮了去给她!
临绾千暗咬银牙。世人皆道相思苦,孰不知单相思苦上加苦。好吧,她尽量理解。
但愿那个小姑奶奶别看见是她来,把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东西都掀了才好。
临绾千端着东西走出去,然刚迈出门槛就被来人堵了个正着。
她手上一轻,托盘便被人接了去,察觉到人声音中带了些愠意:“怎么又下厨了?”临绾千抬起头,容晏一双清冷漆黑的眸子正静静将自己望着。
临绾千暗中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您说话没轻没重的伤了人家姑娘脆弱的小心肝儿,我还能这么累?
她手指托住木盘底,欲将那些点心接过来,边道:“我就这一个本事了,公子再不叫我活动,那真是要憋死了,呐,给我吧。”
对方两手握着托盘,旋即唤过弓恒,将点心交给了他,朝身后子渊眯了眯眼,转身走了。
子渊冲她做一个拜托的眼神,抬脚跟了上去。
临绾千悠悠叹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其实想来倘若自己能和君若缓和缓和关系,似乎…倒也不亏。
...
君若的房间从外面看上去与凉山其他弟子的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门前正对着一道与回廊亭榭相连的月门,初见时也给人一种大家小姐深居闺阁的感觉了,兴许君师父当初是希望把她培养成一个这样的女孩儿?临绾千停驻片刻,从弓恒手中接过托盘,缓缓舒了一口气走到门前,轻轻叩了叩。
房内传来微有颓靡和不太耐烦的回应声:“门开着,自己推——”
临绾千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上手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儿,点心的香气顺着门缝渗漏进房内,趴在桌案上的小姑娘眼睛突然睁开了,抬首坐了起来。
继而看见了临绾千…端着的那盘琳琅满目的点心果子。
想来今天她还水米未进呢。君若暗中撇撇嘴,摸了摸肚子,然对临绾千的抵触情绪丝毫不变:“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临绾千叹了口气,把点心放到桌案上,不甚在意的道:“君姑娘有什么笑话能叫我看呢?我不过是受人所托,做些东西来予姑娘,免得姑娘自己饿坏了,某人还要心疼,我这个做朋友的还得去劝不是?”
君若抬起头,小脸儿倒是很莹润,眼睛里敌意未减,看了眼点心,不由又有些惊艳,继而看了眼一脸坦然的临绾千,只觉得肚子越发瘪的难受,终于反问道:“这是你做的?”
临绾千不予置否,耸耸肩便作势往外走,可一条腿还没迈出去,果然便被身后人出声唤住:“谁让你来的?”
看这一盘盘的点心,样式都十分精巧新颖,可细细辩去,似乎都是以自己平素喜食的东西为材,不觉喉咙滚了两下,临绾千察觉到小姑娘的些微的神色变化,笑道:“姑娘不妨先尝尝合不合胃口,免得待会儿觉得不好吃,又要怪那位冤家多管闲事了。”
君若只觉得点心的香甜味儿像一把小勾子一下下的挠着心窝,已有些羡慕她的厨艺,又听见临绾千轻飘飘的调侃,对她的看法也有了些微改变,然还不服气,伸手拈了一只鸳鸯卷塞到了嘴里。
临绾千观察着她的神色,心里有了几分底气。唔,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只消哄哄大约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