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人汤浑浊的老眼中涌上一层湿热的泪意,伏在地上,双唇胶着。
“是寡人害死了她,”夏侯的双目渐渐充斥上血色,“就因为当年如夫人的长兄,寡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寡人护不住她,负了她。”他伸手扶住冰凉案角,喉头涌上一股甜腥。
侍人汤只觉得自己后背溻|湿了一片,以头触地恳切连连:“当年战事吃紧,王上是为子民着想,身不由己,王上,您不宜动怒啊…”
夏侯睁开眼:“寡人没有动怒,有什么好怒的?阿晏怨我,他不该怨我么?是我害他九岁就没了母亲,今日还要迫他以心上人为妾。”
侍人汤脸色一白,身形僵在原地。
心上人…莫不是那个凉山侍女?
殿内又陷入死一般的沉默,良久,夏侯又道:“寡人已然负了自己的妻,那个女子若是贸贸然成了阿晏的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