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和张氏的合作不会进展那么快。”

这时候一群人已经走到机场门口，众人纷纷和郑毅道别，都是郑毅带去的得力员工，这会儿郑毅只留下秘书，然后给他们口头放了假，让他们好好休息，不用回公司。

向茜一直站在他旁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等人都几乎走光了，她才开口，然而却没有了客套，反倒是添了些情绪：“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只能成为一个过去了？做不成情侣，连朋友都没办法做了吗？”

秘书闻言识趣地和司机一起把郑毅的行李搬上车，然后也不下来了，一起在车里等他。

郑毅这才悠悠转身。

“不是’只能’，而是’只是’一个过去。”他一向刻薄的模样此刻居然有些冷漠，哪怕是见惯了他这个样子，还是刺得向茜眼神一动，“当初的事情你也知道，你就当我对不起你好了，所以我们也真没有那个必要当朋友……当然了，也更没有必要要参与对方的未来。”

向茜还在怔忪间，郑毅已经有礼貌地向她告别，然后上了车。

留下她一个人，头一次有点不知所措地在原地，直到她公司的伙伴取好了车喊她，她才回过神来。只是郑毅的车已经驶远，看不见了。

秘书坐在副驾驶座上，偷偷看了一眼郑毅的脸色：“郑总，您上飞机的时候不是说有人会过来吗？”

郑毅随意把手里的礼袋放在一边，闻言脸色不太好地拿出手机翻出那条短信，那死丫头没心没肺地一句“今天外勤没空啊，你是腿断了还是没下属啊自己回家啊”让他看得直皱眉头，然后再三确认发信人看看两小时前自己有没有发错了人......

半晌，坐在后面的男人黑着脸“啪”一声把手机收起来，闭目养神。

那表情吓得坐在前面那两个一声不吭。

秘书从倒后镜里瞄了一眼那袋子——就是从下飞机到现在祖宗都没有离手的那一袋，心底瑟瑟发抖地地想：明明上飞机前还一副心情愉悦的样子，一副一下飞机家里养的爱犬就等投喂的表情，现在说变脸就变脸......男人是不是难伺候的生物他是不知道，可是他家这位一定是啊！

气得那天郑毅都没有直接回家，先去了一趟公司，然后碰见了听说他回来了要见他的公关部经理，两人在办公室里待了半天。最后那公关部经理离开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郑毅黑着脸给顾庭打电话。

对方早就猜到他会打来，贱兮兮地说：“我这次可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要怎么感谢哥哥我啊？”

郑毅不耐烦地说：“她人呢？”

“外勤啊。”顾庭随口答，“这个点儿应该快回学校了……小丫头说暑假不回家，打算趁这个机会租个房子住，所以我最近都没让她加班，让她多点时间看看。”

现在公司这么忙，暑假不回家也是正常的，何况也快大四了，许多打算毕业后留下的大学生这个时间也基本在找房子，所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也不奇怪。

听顾庭说她的确是去出外勤了，郑毅的眉头才松开了一点。他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才把话题引回正轨，“底下的人把杂志的事情当寻常公关处理了，我刚回来他们才给我报告……她什么反应？”他坐下松领带，解开了两颗纽扣才放松不少。

“还能什么反应？又担心又生气呗。”顾庭嘿嘿一笑，“还嚷嚷着你毁她清誉呢，明明那会儿紧张地脸都白了，真可爱嘿嘿。也幸好那白痴杂志社还知道打个码，不然非整死他不可。”

郑毅“嗯”了一声：“那就好。干得不错，挂了。”

“沃日你个臭白眼狼儿！”

郑毅在那边骂骂咧咧中挂了电话。

想了想，又打开微信。

郑毅：“明天出来一趟。”

岚烟：“？？？？？”

郑毅：“直接来我公司，敢不来就直接去你公司逮你。”

岚烟：“……”

她这不是问号就是省略号，和平常咋咋唬唬的样子完全不同，明明都已经明显表达出了强烈的抗议情绪，却看得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唇，挑眉继续打字：“九点，顺便给我带个早饭！”关了手机之后看着桌上那个碍眼的礼袋，忍不住用手拨动了下，低声说了句“敢发脾气真是胆子肥了”，才打开电脑开始把出差带回来的工作收尾。

岚烟一晚上没睡好，先是被告白又是被杂志事件男主角威胁加使唤，脑袋里闹哄哄地活像是有个戏班子在脑子里唱了一出戏。

早上六点多闹铃还没响起，她就已经爬了起来，出门之后还花了半分钟时间考虑要不要给那个混蛋买早饭，又花了十五分钟去永和买了两份早饭，顺便安慰自己这都是自己饿了，给某人买早饭只是顺便加顺手……

到郑氏大楼的时候八点半，远远看过去有保安还有三两个神情困倦的白领往里走……岚烟掏出手机按了按，对方一副熟悉的起床气语气让她滚上顶层，她鼓了鼓嘴，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在保安疑惑的目光下走了进去，还安安分分地和白领金领们乘电梯，唯一尴尬的是当她按下顶层的键时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烧穿了......

备受煎熬地等所有人都出了电梯再来到顶楼……这楼层闹鬼一样，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岚烟左顾右盼，随便选了一边看起来更像是办公室的方向往里走。

尽头那个房间的门是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