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朝她低吼,“你就真的这般难以接受吗?我们已经有儿有女了!你可曾想过暖暖和曦儿?你可还记得大年三十我们一家人团圆?我们还一人做了一个菜的……”他忽地哽咽说不出话来,脸埋在她脖间。他双目通红,无视她的眼泪,狠狠占据了她。
暖娘渐渐停止了挣扎,哭泣喘息着,这段时间极其漫长,等他终于低吼出声,停下的时候,他的四肢和脑袋也渐渐垂了下来,整个人无力地覆在她身上。
暖娘奋力将他沉重的身子推开,元极帝重重摔在一旁的草地上,他瞪大了眼看着她。
暖娘爬了起来,扯好自己身上的衣裳流泪看他,她双手捧脸低泣着,忽地松开了手,俯下身捧起他的脸亲吻住他,吻得极为深入,元极帝讶异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暖娘很快便松开了他,她有着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她泪眼望着他,“对不起,我必须要离开……”她伸出双指抵住他的唇,指腹滑到他唇边,在他面颊停了下来,轻轻捧着他的脸,极其眷念,喃喃道,“我没办法忘掉过去。”
她说完这话便不再留恋,果断起身离开,头也不回。
元极帝眼珠拼命地望向她离去的方向,几欲决眦,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没入森林,消失在他的视线,他的眼泪终于不堪重负,盈眶溢出。
暖娘不断往前奔跑着,忽地,身后林中深处突然传来一个声嘶力竭的呐喊,“晏晨!”这声音如同野兽的嘶吼,歇斯底里。
暖娘猛地顿住,回头一看,便见密林顶处无数鸟只惊飞而起,四散逃离,她滞了片刻,果断咽下眼泪继续朝前跑去,她时间不多了。
深林处,芒种领着众侍卫迅速赶来,便见元极帝衣衫不整,颓然坐在地上,忽地手重重按在胸口,猛地喷出一大口暗红色的血。
芒种骇然大惊,急欲上前为其把脉,却被元极帝狠狠推开。元极帝狼狈不堪,发鬓凌乱,趴在地上又强撑了起来,朝着暖娘离去的方向大声咆哮,“晏晨!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嘶喊到最后,他声音都变了,尤其唇边满是血腥,犹如杜鹃啼血。
芒种心微微一稳,他乍以为元极帝中了毒,现如今看来只是因夫人离去而怒急攻心,忙吩咐下去,“快,追上……”
“不许!不许追!让她走!让她去死!”元极帝哑着嗓子吼道,双目满是恨意。
因爱生恨,也不过如此了吧。嘶吼完,他整个人无力地趴在草地上,埋头哽咽痛哭,悲痛胜过世间每一位痛失所爱的鳏夫。
***
沉曦和酒砂回到沉王府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山,刚入垂花门,便听管事禀报说叶慕阳过来了。
前厅里,叶慕阳静待许久,已喝了两杯君山银针,见了二人连忙起身行礼。
沉曦见叶慕阳独自一人,眸色一紧,“暖暖没去你那儿?”今日下午暖暖不是和他们姐弟俩约好了吗?
“没有,”叶慕阳摇了摇头,“今日下午本和姐姐约了暖暖要教她煮茶的,可是我们在茶室里等了一下午,也不见她来。”
沉曦转头问管事,面色严谨,“她今日可曾回过府?”
管事连忙回道:“不曾,早晨出门后便不曾归来。”
沉曦呼吸一滞,方才他们出宫前便听说元礼承已经归来在御书房里了,算了下时间,元礼承与暖暖分别至少有一个时辰。
沉曦当机立断,迅速摸出腰间的金色腰牌递给古还寒,“火速入宫一趟,问圣上何时何地与暖暖分开,必要时请他派贴身侍卫出宫一趟详答。”
“属下遵命!”古还寒接过腰牌,迅速出府。
“怎么了?”酒砂见了沉曦严肃的模样不免心慌,问道,“你不是派人保护暖暖了吗?”
沉曦唇色一抿,面容还算淡定,吩咐了下去,让侍卫去寻他派去保护暖暖的四人,他在吩咐侍卫的时候背着酒砂做了两个手势,酒砂没看见,那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之意,就是死了尸体也要抬回来核实是怎么死的,死前死后又经历了什么。
酒砂对此并不知情,只是情绪莫名跟着有些紧张起来,沉曦宽慰道:“许是又回百花谷了,我派人回谷里问一下。”
“哦,也是。”听沉曦这么一说,酒砂微微松了口气。
“不会的。”叶慕阳道,“我与暖暖已经约好,她兴许会迟到一两刻钟,但绝对不会失约,我觉得她……”
“你先回府等候。”沉曦打断他的话,“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叶慕阳唇张了张,只能低声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沉曦:就你话多!
叶慕阳:媳妇要不见了真的不能多问一句嘛qaq
杀手:事情搞起来!锣鼓敲起来!
大家莫方,还记得上一章你们刚夸完沉粑粑什么技了得?
小天使(咬手指):床技?
杀手:先拖出去喂一吨去污粉。
☆、19.1
叶慕阳闷闷不乐回到酒府,叶羡晚见他回来了,忙吩咐丫环们将温着的饭菜端了上来,见他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暖暖不在姐姐府上?”
叶慕阳摇了摇头,“没有,姐,我觉得暖暖像是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叶羡晚吃了一惊。
“沉王爷不让我多问,估计是因为酒砂姐姐在场,怕她担心。”
叶羡晚咬唇,“要不,晚点你姐夫回来了我让他去姐姐府上问一问?”
“可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