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守不住身子,却要我们贺家来改婚期,我对你已经是相当容忍了,你们之前一口一个三姑娘冰清玉洁,可实际上她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只怪你们顾家三姑娘就是这样的,我们贺家已经退了一万步,秦氏这个女人还不知感恩,用这种下作的把戏来戏耍我们,简直可恶!”
顾知远原本是跟着贺荣章的话在一个劲儿的点头,可从听见‘自己的女儿守不住身子’开始,顾知远就愣住了,往秦氏看去,秦氏被人堵着嘴,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狼狈的简直像是街边的市井泼妇般,哪里还有半点顾知远记忆中的优雅细致,她的喉咙里一个劲儿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顾知远想起秦氏当时让他来跟贺荣章说提前成亲的时候,只是说两个孩子交往过密,怕被人说闲话,难道他们……
他可真是糊涂,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跪着往贺荣章走了两步:“侯爷,千错万错,都是我顾家的错,您就看在我们往常的交情上,息怒吧。两个孩子的事情,也是我教女无方,可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两家宾客云集,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小女从今往后就是你贺家的人,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哪里行为不端正的,都由着您和夫人管教,我绝不多言一句。至于婚约的事儿,我定会严肃处理,不会饶她。”
顾知远的卑微态度让贺荣章稍稍解气,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只恨他太糊涂,居然被这么个女人戏耍到今日,又想起顾家和武安侯府已经订了亲,这顾知远今后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武安侯世子的岳父,若非如此,贺荣章今日非要他在这院中跪个腿抽筋不可。
咬着下颚,对顾知远摆了两下手,又指着秦氏叫道:
“我再信你一回,别怪我今儿对你不留情面,实在是这个女人欺人太甚,是掉到钱眼儿里去了吗?带着她滚吧。”
贺荣章觉得这回崇敬侯府真是吃了个哑巴亏,秦氏早不暴、露晚不暴、露,偏偏等到两个孩子拜堂以后,两家宾客云集的时候过来,指定是算好了时辰的,若不是拜了堂,这门亲事他便是退了又何妨!本就不是什么端庄姑娘。
顾知远将秦氏拉着从贺家后门离开,一路上,顾知远也没有替秦氏松绑,嘴里的布条亦未摘出,从贺家出来什么样,就什么样回到了顾家,不过也是避开了正门,从侧门进入,直接把她擒回了西芩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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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渠将饭菜摆放好了,放在凉亭里的石桌上,往园子里的两个人看去,祁世子站在回廊那儿,手里拿朵花儿,心不在焉的转着,目光灼灼盯着自家小姐,而小姐站在花圃前看花。
红渠轻咳一声:
“世子爷,小姐,饭菜准备好了。”
顾青竹回头看了一眼祁暄,祁暄便从回廊那边跳着走过来,满脸的笑容,小姐则不等他走过来就自己走进亭子里,祁世子也不介意,巴巴的跟着。
红渠抿着笑,对两人行礼后,拿着托盘要走,被顾青竹喊住了:
“你去哪儿?待会儿吃完还得收呢。”
红渠一愣,看向祁暄,祁暄果断摆手:“去吧去吧,吃好了喊你便是。”
红渠犹豫了一会儿,见自家小姐没有发表明显的拒绝之意,便屈膝领命,识相的离开了园子。
对于自己丫鬟的不懂事,顾青竹表示很苦恼,祁暄则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你身边这丫头还不错。”
顾青竹冷冷瞥过,祁暄立刻赔笑,拿起筷子,端起了饭碗:“嘿嘿,吃饭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两人对面而坐,祁暄给顾青竹碗里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她面前白白的米饭上:“你最喜欢吃的鱼肉,这地方没有刺,配饭吃正好。”
祁暄记得青竹以前说过,她喜欢吃鱼。
顾青竹拿起筷子,并没有扭捏,将鱼肉裹了一口米饭吃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了句:
“我不喜欢吃鱼,那是骗你的。”
她之前说过喜欢吃鱼,但那是因为祁暄喜欢吃,她才故意说的。
祁暄愣住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后来想想不对,又问:
“那你喜欢吃什么?除了豆花和梅花糕之外。”
顾青竹往他看去一眼,没有回答,淡定吃了两口饭,对祁暄问:“仁恩堂外面的豆花摊子,是你让人去摆的?”
顾青竹其实以前就怀疑过这件事,只不过没得到确认,那时候她还不知道祁暄对和她复合这件事情这样执着,一天两天,没什么差别,可后来天数多了,也就明白了,那老先生每天摆摊儿,几乎是顾青竹吃完了,他就收走,根本不在乎赚钱不赚钱。
祁暄神色如常的夹菜吃:“没有啊,我没让人去。”
顾青竹瞥了他一眼:“你说谎的时候不敢看别人眼睛你知道吗?”
祁暄被饭噎到,赶紧喝两口汤顺了顺,眼珠子动了动,对顾青竹抛去一记媚眼: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娘子,我也就对你罢了。”
两人老夫老妻这么些年,顾青竹从前对祁暄那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对祁暄的一切事宜,了解的比自己还清楚,而祁暄只能通过很少一些机会才得知一点顾青竹的喜好,这喜好得知的还不明显,谁能想到,她说是喜欢,可实际上却不喜欢呢。
不过也正说明他从前太混,太粗心了,连自己媳妇儿的喜好都搞不清楚。
祁暄观察了好一会儿顾青竹用饭,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