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竹坐在梳妆台前,背靠着台子,将张灯结彩的喜房左右看了又看,大致结构没有变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除了那张床,很是不同之外,顾青竹走到那床周围转了两圈,发现这张床绝对不是她上一世嫁给祁暄时的那张,上一世他们的喜床是黄花梨的整套千工拔步,可这张床确是紫檀的,雕花,做工什么的都更加精致,比之前那张还要大些,顾青竹在床边转了两圈都没想出来,为什么祁暄要把床给换了。
不过这样也好,那张黄花梨的床对顾青竹而言有着难以言喻的伤痛,她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在那张床上失去的,她当时腹如刀绞,身下被血浸染,现在似乎都能想起那种剜心般的疼痛。
不知不觉中,眼泪滑下眼角,顾青竹收敛心神,将眼泪擦去,刻意不去想那个与她无缘的孩子。
下午没事儿干,顾青竹便在房里小睡了一会儿。外头的鞭炮声响了好几回,热热闹闹的声音隐约能够听到一些。
夜幕降临,顾青竹歪在软塌上看书,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