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儿呢。暄儿又不是傻的,难道他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吗?夫妻俩有什么拿捏不拿捏的,你想的太严重了。”
云氏瞧着丈夫手里的那本兵书,越发觉得刺眼,私底下还是有点儿小性儿的,云氏横了祁正阳一眼:“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是不一样的,你们男人只看表面,一看见漂亮的,就觉得她是个好的,根本不会伸入去想问题。”
祁正阳不想在这种事上面再和云氏起争执,年轻时还想和她分辨两句,可分辨来分辨去,她根本不相信,说什么她都不信,成天絮絮叨叨,没个清静,府里的两个妾都是娶妻前在祁正阳身边伺候的通房丫头,后来开了脸,成亲后直接抬的姨娘,祁正阳这辈子,也就只被美色迷惑过一回,就是祁晨和祁云芝的生母,一个美艳舞姬,这舞姬容貌绝丽,确实让祁正阳动了心,若非她命薄,现在应该也是府里的姨娘。
云氏总是拿这些事儿出来比对,遇事儿就说,没个止境,开始祁正阳还愿意哄哄,可她时常说,逮着机会就说,他便提不起兴致回回哄着了。
有时候沉默比说话要好,祁正阳很明白这个道理。
云氏见他不说话,暗恨在心,脑中满是儿子被人拿捏的画面,越想越觉得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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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夫妇离开之后,祁云芝和祁秀芝将手里的东西比对比对,款式都是一模一样的,再看祁晨和祁昭,两人手里的文房四宝也完全相同。
祁云芝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跟祁秀芝完全一样的东西了,虽然他们四个都是庶出,可是她和哥哥祁晨从小养在夫人云氏身边,跟云氏的关系极其亲近,就跟亲生的没什么两样,其他府邸的人见了她都以为是云氏亲生的嫡出,对她比对祁秀芝客气多了。
这顾青竹刚嫁入府里,不知道这些也属正常,可她就不能稍微打听打听嘛,虽然收了挺重的礼,可祁云芝心里多少有点不开心。
“云芝姐姐,大嫂出手好大方啊。先前送给母亲的那条东珠项链,那么大的珠子,我见都没见过呢。”祁秀芝暗自咋舌。
她与顾青竹算是有过几面之缘,每回见面都只觉得她是个生的比较好的普通姑娘,耳朵里听的全是关于顾青竹如何如何凶悍,顾家如何如何不堪的传言,怎么也没想到,那样人家出来的姑娘,行事作风居然这般大气,叫人刮目相看。
“是啊。别说你了,我也没见识过。咱们这位大嫂,好大的手笔呢。”
祁云芝一边说话,一边出门,祁秀芝将东西送到安姨娘面前,先前顾青竹与兄弟姐妹们打过了招呼,送出礼物之后,给安姨娘和杜姨娘也分别送了一份礼物,价值虽不比不上侯爷和夫人的规格,但比公子小姐的并不差到哪里去,姨娘是上不得台面的,世子夫人都能这般客气,足见是个八面玲珑的女子,将来世子袭爵,她们这些老人,还得在世子夫人手底下讨生活,若是夫人宽厚些,她们今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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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院的花厅出来,祁暄捏着顾青竹的手,一路笑着,还不是转过头来看她,顾青竹被他看得厌烦,转过头去,祁暄将一只手搭在顾青竹的肩膀上,姿态亲昵道:
“我还以为你今儿要给他们甩脸子呢。”
就算是早上的时候,祁暄也是这么想的,青竹是被他逼着成亲的,心里不痛快,她自己也说过,要把祁家搅得鸡飞狗跳,让他后悔,所以祁暄已经做好了顾青竹在府里大闹,不给他面子的打算了,却没想到,她面对父亲母亲时,那一派从容的样子,还暗自准备这么厚的礼送出去,祁暄心中若说不得意,那肯定是骗人的。他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顾青竹将祁暄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撸下来:
“我要甩脸子也是对你甩,侯爷和夫人从前对我很好,我自然是要敬着他们的,不过这些是他们对我的恩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祁暄脸上笑开了花儿,并不在意顾青竹说的绝情话:“是是是,你和他们有情分,敬着便是,有脸子就回来跟我甩,怎么甩都成。”
顾青竹瞥了他一眼,若不是客厅快到了,她真想现在就甩个脸子给祁暄看看去。
祁家的这些亲戚,上辈子顾青竹应付习惯了,光是认人这方面就毫无障碍,一个个的认过去,叫过去,上辈子顾青竹是一个人来应付的,这些亲戚们一人一句就让她有些晕头转向,并且好多人当面就能问出让顾青竹难堪的话,大多都是以顾家的名头来寻事儿的,明里暗里都在说她配不上祁暄云云。
顾青竹在这些人身上受了多少委屈,她已经不怎么记得了,她素来就不是会受人影响的,别人的话对她来说起不了作用,所以就算她们再怎么说不相配,顾青竹也只忍在心里,当时有个十分傻气的信念,就是觉得,不管别人再怎么说她和祁暄不适合,她也都已经凭着自己的努力嫁给祁暄了,旁人与她说什么,都是酸葡萄心里。
而这一回,祁暄陪她一同出席,平日里多走动的亲戚倒还会来说两句,那些平日不怎么走动的亲戚,连话都不敢说上前说了。所以气氛格外融洽,大家你笑我笑哈哈哈,寒暄几句便过去了。
在这些人里,让顾青竹眼前一亮的是个清秀的小姑娘。她坐在祁暄的小姑姑身旁,娇羞的仿佛一朵白莲花,这朵白莲花是祁暄上辈子的劫数,祁暄为了她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