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玩够了吧……”
“宁公子……”她忽然开口唤他。宁徽没有看她的脸,但这个声音瞬间让他的后脊椎蹿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之感,他强自忍住,愤而抬头想斥她为何又用这种语调和他说话,却正一眼瞧见,一条雪白的帕子从她微敞的襟口被慢慢抽出来。
她抽得极慢,静夜中都能听到帕子和衣襟摩擦的微响。而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看过来一般,一点羞窘和惊慌也没有,反而好以整暇地牢牢盯住了他的脸。
这个女人简直……
这个场面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挑战。宁徽盯着那个帕子,正在想是否应该看向别处,却听明烟无辜道:“宁公子,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背过身去吗……还是,你其实对我满怀兴趣,之前那些话其实都是欲擒故纵?”
宁徽一腔郁结都憋在了喉咙里,身为一个男人,似乎和一个厚脸皮的女人理论什么,他都是赢不了的那一方。
她说话的功夫,那条帕子已经被她取出,并放在了茶桌上,然后她慢慢将帕子推到了他面前,“喏,你要的东西。”
宁徽没有立刻去拿。鬼知道她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明烟见他没动,戏言道:“怎么?又不要了?”顿了顿,又道:“放心吧,宁公子,不是从肚兜里,而是……”
宁徽霍然起身,一把抓起那条白帕子,就要向门口走去。
“喂……”明烟忍笑开口,“我说宁公子,房间还换不换呀?”
宁徽没有扭头,声音却有些咬牙切齿,“换啊,为何不换?我隔壁那么吵,我住不惯,想来明姑娘定是喜欢那个声音,愿意彻夜来听的。”
明烟忍不住笑起来,见宁徽顷刻就要到了门口,才又道:“宁公子,鸡腿好吃吗?”
宁徽闻言顿住脚步,想了想,还是转回身望着她,道:“那个晚上的赌局,是你安排的?你待如何?”
明烟嗯了一声,“我最在意的人是你,如今你是我的人了,那么也是时候去探探客栈里的其他人了。”
☆、180526
什么叫他是她的人了?
宁徽冷脸道:“我们已经结盟,你可以收起你那一套了。”
明烟一脸无辜,“我说话就是这样子直接,宁公子你不习惯吗?”见宁徽不说话,又道:“你懂我是什么意思不就好了……还是说你希望我有别的意思?”宁徽再不理她,扭身快速开了房门。
“宁公子……”
宁徽一阵恶寒,却听她欢快道:“我晚上等你哦,你早点来。”
宁徽:“……”
雪夜无聊,本来以说书人的故事打发时间的住店众人,在接到伙计说的深夜的赌局邀请后,竟然鲜有人拒绝,这点也让明烟觉得比较有趣。
不过……明烟听完伙计报给她的名单后,问道:“这个人不参与的理由是什么?”
伙计顺着明烟的手指瞅了瞅,才道:“这位姑娘啊,从来店里时就病着,吃饭都很少下楼,全是我给送上去的,你说这人能对赌局有兴趣吗?更何况夜那么深……”
明烟却一笑,“夜深才有意思啊,我们的赌局只能夜深开启。”
说完又问,“还有旁人不参与吗?”
“还有二楼的一位公子。”说完,伙计又想了想,“没了,其他人倒是都应了。”
明烟“哦”了一声,“那个说书人呢?”
伙计一拍头,“哎呀呀,忘了忘了,说书人也不来……姑娘,咱这明显抢了人家的饭碗,还能指望人家来给捧场不成?”
明烟哼了声,“那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遗漏下的人。”
说完,却见伙计意味深长地对明烟挤挤眼,“那位宁公子也来啊?听说晚上饭后那会儿子,那位公子去了姑娘房中好久,都没出来,嘿嘿,姑娘你真是好手段,快得很快得很!”
明烟盯着伙计也缓缓笑了,“小哥你也是消息灵通,更是好手段。”
“哎呦,瞧姑娘你说的,现在这店里有几只蚂蚁我都能数的过来,你也知道啊,这雪天封山,谁都只能在客栈里溜达,以往好天气的时候,掌柜出门采办,还能带上我,现在可好,连我们掌柜也一去不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压在哪座冰洞下回不来了呢……”
明烟嘿嘿一笑,“小哥你最好还是盼着你家掌柜平安无恙为好,不然你的日子可是会很不好过的。”
伙计一呆,“此话怎讲?”
“怎讲?”明烟似乎有些好笑,“他是你的财神爷,他活着不才能养着你吗?就冲着他给你开工钱,你也该盼着他好不是?”
伙计似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随后一笑,“姑娘啊,有个事我不是很明白,你让我请众人晚上来大堂,我请了,你说晚上要赌什么,命我提前准备,我也晓得,不过你说还要准备一个乐师,这……就难为人了吧?你说这山都封了,去哪里寻乐师?再者说,荒僻之地,就算天晴明朗之时,也很难见到一个乐师啊!姑